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逡巡,果見如人裸形,抱狗而出,見船驚走。又經毛(“毛”原作“七”,據許本改)人國,形小,皆被髮蔽(“蔽”字原在“毛”字下,據明抄本移上)面,身有毛如狖。又到野叉國,船抵暗石而損,遂般人物上岸。伺潮落,閣船而修之。初不知在此國,有數人同入深林採野蔬,忽為野叉所逐,一人被擒。餘人驚走。回顧,見數輩野叉,同食所得之人,同舟者驚怖無計。頃刻,有百餘野叉,皆赤發裸形,呀口怒目而至。有執木槍者。有雌而挾子者。篙工賈客五十餘人,遂齊將弓弩槍劍以敵之,果射倒二野叉,即舁拽明嘯而遁。既去,遂伐木下寨,以防再來。野叉畏弩,亦不復至。駐兩日,修船方畢,隨風而逝。又經大人國,其人悉長大而野,見船上鼓譟,即驚走不出。又經流虯國,其國人麼麼,一概皆服麻布而有禮,競將食物,求易釘鐵。新羅客亦半譯其語,遣客速過,言此國遇華人飄泛至者,慮有災禍。既而又行,經小人國,其人裸形,小如五六歲兒。船人食盡,遂相率尋其巢穴。俄頃,果見捕得三四十枚以歸,烹而充食。後行兩日,遇一洲島而取水,忽有群山羊,見人但聳視,都不驚避,既肥且偉。初疑島上有人牧養,而又絕無人蹤,捕之,僅獲百口,皆食之。(出《嶺表錄異》)
陵州刺史周遇不吃葷血。曾對劉恂說,他前幾年從青杜入海回福建。碰到了猛烈的風,在海上漂浮,五天五夜,不知走了幾千裡。共經過六個國家。第一個國家是狗國,同船的有新羅人,他說那是狗國。不一會兒,果然看見一個身體赤裸像人的動物,抱著狗出來了,但那東西看到船就驚慌地逃跑了。又經過毛人國。那個國的人,形體很小,頭髮披散著,遮住了臉,身體有毛像長尾巴猴。又到了野叉國。當時船觸了暗礁,因而受損。便連人帶物都到了岸上,等候落潮船擱淺時好修理。開頭不知道是在野叉國,有幾個人就一塊進入茂密的樹林中採野菜,忽然被野叉追趕。有一個人被抓住了。其餘的人都驚慌地逃走了。回頭看時,看到幾個野叉,正在一同吃那被抓住的人。同船的人很驚恐,但又束手無策。不一會兒,有一百多野叉,都是紅頭髮,光著身子,張著口,瞪著憤怒的眼睛來了。有拿木槍的,有雌性帶著孩子的。於是駕船的人、做買賣的人共五十多人,一齊拿著弓、弩、槍、劍來抵禦它們。果然射倒了兩個野叉,它們馬上拽著被射倒的野叉,呼嘯著逃走了。野叉走了以後,船上的人便伐樹修柵欄,防備它們再來。野叉害怕弓弩,就不敢再來了。停了兩天,船剛修理好,就順著風又漂走了。他們後來又經過了大人國,那國的人全都高大野蠻,但看見船上的人向他們大聲叫嚷,便立即驚慌地逃走不回來。又經過流虯國。那兒的人很小,全都穿著麻布衣服而又很有禮貌。爭先恐後地拿著食物要求換釘子和鐵器,新羅客人也只能把流虯人的話翻譯過來一半,他讓旅客們趕快走,說這個國的人如果遇到漂流過來的華人,就憂慮會有災禍出現。不久又開始走,途經小人國,那國中的人都光著身子,小得像五六歲的小孩。船上的人食物吃光了,便互相帶領著一塊去尋找小人的窩。不一會,果然捉到三四十個回來了,於是煮了充飢。此後又走了兩天,碰到了水中的一個島,便上去弄些淡水。忽然看見有一群山羊,見了人只是高高地聳起脖子看著,並不驚慌躲避。這些山羊又肥又大,開頭疑心是島上有人放養的。但島上沒有一點人的蹤跡,於是就抓它們。只抓到百來只,把它們都吃掉了。
南 蠻
南道之酋豪多選鵝之細毛,夾以布帛,絮而為被,復縱橫納之,其溫柔不下於挾纊也。
俗雲,鵝毛柔暖而性冷,偏宜覆嬰兒,闢驚癇也。(出《嶺表錄異》)
南方各道的酋長有不少人選擇鵝的細羽毛,夾在布帛之間,把它當作綿絮做成被,再用線粗粗地橫豎縫幾道道。這種被子溫暖柔軟不亞於套了絲絮的被。人們都說,鵝毛柔軟暖和屬涼性,適合給小孩蓋,可以避免小孩受驚嚇或得癲癇病。
縛婦民
縛婦民喜他室女者,率少年持白梃,往趨墟路值之。俟過,即共擒縛歸。一二月,與其妻首罪。俗謂之縛婦也。(出《南海異事》)
縛婦民中的男子如果喜歡上別人家女子,就領著少年拿著棍子,去往趕集的路上等著,等女人經過時,就一塊抓住她弄回來。過一兩個月,就與他搶來的妻子一起去自首服罪。所以人們把這個民族稱為縛婦民。
南海人
南海男子女人皆縝發。每沐,以灰投流水中,就水以沐,以彘膏其發。至五六月,稻禾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