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樹皮覆蓋屋頂。他們用象牙做床,用柳花做酒,喝了它也能醉。他們都用手抓食物吃。訶陵人有毒。如果他們跟漢人在一起住宿,就會使漢人身上生瘡。漢人若與他們發生性關係,馬上就會死。他們的尿液如果沾在草木上,草木就乾枯。他們用椰汁制酒,酒味甜,但喝了它也能醉。
真臘國
真臘國在歡州南五百里。其俗,有客設檳榔龍腦香蛤屑等,以為賞宴。其酒比之淫穢,私房與妻共飲,對尊者避之。又行房,不欲令人見,此俗與中國同。國人不著衣服,見衣服者,共笑之。俗無鹽鐵,以竹弩射蟲鳥。(出《朝野僉載》)
真臘國在歡州南面五百里。那裡有這樣的風俗,來了客人之後,主人設檳榔、龍腦香、蛤屑之類的東西,用來招待。他們的酒十分地不乾淨,在自己的房間裡與妻子一起飲酒。對高貴的人,妻子則要回避。行男女之事時,是不願意讓別人看見的,這一點和中國是相同的。真臘國的人不穿衣服,看見有穿衣服的人,大家都笑話他。那裡沒有鹽和鐵器,用竹子造的弓箭獵殺飛禽走獸。
留仇國
煬帝令朱寬徵留仇國,還,獲男女口千餘人並雜物產,與中國多不同。緝木皮為布,甚細白,幅闊三尺二三寸。亦有細斑布,幅闊一尺許。又得金荊榴數十斤,木色如真金,密緻,而文采盤蹙有如美錦,甚香極精。可以為枕及案面,雖沉檀不能及。彼土無鐵。朱寬還至南海郡,留仇中男夫壯者,多加以鐵鉗鎖,恐其道逃叛。還至江都,將見,為解脫之。皆手把鉗,叩頭惜脫,甚於中土貴金。人形短小,似崑崙。(出《朝野僉載》)
隋煬帝命令朱寬征討留仇國。回來時,俘獲男女一千多口。還有各種各樣的物產,大多與中國的不一樣。其中有用樹皮搓線織成的布,很精細很潔白,幅寬三尺二三寸。也有細斑布,幅寬一尺左右。又帶回金荊榴數十斤,木質的顏色像真金,紋路細密,而花紋色彩盤繞皺縮就像美麗的錦繡,很香又很精緻,可用它做枕頭和桌面,即使是沉檀木也趕不上它。他們的國家不出產鐵,朱寬回到南海郡,把留仇俘虜中健壯的男人大多用鐵鉗鎖著,怕他們途中叛亂或逃跑。回到揚州時,拜見皇上之前便給他們解下鐵鉗。他們卻手把鐵鉗,叩頭捨不得解下,勝過中國人對金子的看重。留仇人形體矮小,像崑崙奴。
木 客
郭仲產《湘州記》雲,平樂縣西七十里,有榮山,上多有木客。形似小兒,歌哭衣裳,不異於人。而伏狀隱現不測。(“現不測”三字原空缺,據黃本補)宿至精巧。時市易作器,與人無別。就人換物亦不計其值(“物亦不計其值”六字原空缺,據黃本補)。今昭州平樂縣(出《洽聞記》)
郭仲產的《湘州記》上說,平樂縣西面七十里處,有座榮山,山上有不少木客,形體像小孩,他們也能唱歌、哭泣,衣服褲子跟常人沒有什麼不同,而他們的行蹤不定,難以發現。他們住處極為精巧,有時買賣物品和器具,他們跟人交換物品時也不計較物品的價錢。
郭仲產書中說的平樂縣,就是現在的昭州平樂縣。
繳濮國
永昌郡西南一千五百里,有繳濮國。其人有尾,欲坐,輒先穿地作穴,以安其尾。若邂逅誤折其尾,即死也。(出《廣州記》)
永昌郡西南一千五百里的地方,有個繳濮國。那裡的人們都長著尾巴,想坐下時,就得先把地上挖個坑,來放置他們的尾巴,如果萬一不慎弄折了尾巴,那人馬上就會死去。
木飲州
木飲州,朱崖一州。其地無泉,民不作井,皆仰樹汁為用。(出《酉陽雜俎》)
木飲州是朱崖的一個州,那裡沒有泉水,百姓也不打井,都依靠樹的汁液解決用水問題。
阿薩部
阿薩部,多獵蟲鹿,剖其肉,重疊之,以石壓瀝汁。稅波斯拂林等國米及草子釀於肉汁之中,經數日,即變成酒,飲之可醉。(出《酉陽雜俎》)
阿薩部族的人,大多把獵獲的各種野物或鹿剖開,割下它們的肉,疊放在一塊,上面壓上石頭,榨出汁液。再把從波斯、拂林等國買來的米,還有草籽都放入汁液中發酵,經過幾天,肉汁就變成了酒。喝了它也能醉。
孝憶國
孝憶國,界週三千餘里。在平川中,以木為柵,周十餘里。柵內百姓二千餘家,周圍木柵五百餘所。氣候常暖,冬不凋落。宜羊馬,無駝牛。俗性質直,好客侶。軀貌長大,褰鼻,黃髮綠睛,赤髭被髮,面如血色。戰具唯矟一色。宜五穀,出金鐵,衣麻布。舉俗事妖,不識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