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勞動童子團為題材的長篇歷史小說《第一條紅領巾》,還在香港出版長篇童話《金色童年》和小說《愛我香港》。
黃慶雲是一位專業作家,但事實上並不能專事寫作。她總是有許多事情。1979年參加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後,她擔任了中旬作家協會廣東分會副主席,並主編於1981年創刊的《少年文藝報》。作為中國廣州筆會中心副主席兼秘書,她努力把中國的文學作品,透過書籍、翻譯介紹到國外。自1984年始,廣州筆會中心每年編一本廣東作家作品的英譯本,總題為“桑葉叢書”——第一本《花城》,第二本《霧失樓臺》,第三本《泰山神女》;還編兒童文學的英文譯本。1986年,她出席了在紐約舉行的國際筆會四十八屆大學,並主持了兒童文學小組的討論,還以《中國兒童文學的概況》為題發言,講稿發表在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JOHNSHOPKINS)出版的世界兒童文學批評雜誌《獅子和獨角獸》(THELIONANDTHEUNICORN)。除了以上的職務,她還任廣東省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及新《少男少女》主編。
探索,不停地探索!是她在文學創作上的追求。
1987年夏之末,在她赴香港前給我的信中說:“除了探討歷史題材的創作,我還要繼續研究怎樣寫好兒童詩和童話。為了孩子,學習科學知識也是我的一個新課題。創作上仍然是一條不斷嚮明天延伸的路、還需要跋涉……”她還說,要像春蠶一樣,結繭成絲,一絲一縷,一分一寸,雖然微不足道,但都獻給人民和文學。
再往後,她又定居香港,同她女兒——女作家周蜜蜜——一起在文學的王國裡耕作開拓。
南方的雲,善良。將血化作彩色的雨,永遠澆灌大地和青春。
1987年夏末於北京
1995年元旦修訂
李納
閻純德
1978年初夏,我去訪問詩人李季;談話中,他向我講起李納:“你見過李納嗎?她是一位有才華的女作家,'文化大革命'中受了大苦。她的小說寫得好;我很喜歡她的作品的清新、細膩的風格。但她傷心了,不想寫了;不過,我對她說過:'拿起筆來!'還'命令'她,最近必須交出一個短篇小說……”這篇小說,就是同年10月號《人民文學》發表的《涓涓流水》,它是李納在十年浩劫後的第一篇創作。
後來,我讀了她的全部創作,我們通了信,見了面;真是文如其人!她寫過一篇成名之作《煤》,我覺得,她像一塊煤,有著善良而火熱的心腸;她有一篇優秀之作《明淨的水》,我覺得,她的感情像山中的泉水,清澈而明淨……
愛家鄉,同愛母親一樣,幾乎是人所共有的天性,李納深深愛著自己的家鄉——孔雀一樣美麗的雲南……她曾自豪地說:“我的家鄉很美,有聞名於世的石林,巨大的瀑布,夢一樣常綠的大地、秀麗的水,不朽的撒尼族長詩《阿詩瑪》,就誕生在那裡……”
是的,雲南是美的。
1920年5月22日(陰曆四月五日),李納就出生在雲南省路南縣城內一個封建大家庭裡,原名李淑源。
她的家鄉充滿了詩情畫意:古樸、精巧的小城,閃光的小河,清澈的泉水,典雅的小橋,彎彎曲曲的小路,路旁閃爍著報春花,婉轉鳴叫的春喜鵲……啊,多美的家鄉!
李納降生時,祖父是當地的鄉紳。他是一位性格複雜的人,在家裡享有絕對的權威,但平時對任何人總是和藹可親,從不大聲呵斥孩子,高興時,還讓李納搬他的長指甲。他衣著樸素,不穿綢緞,但他是孔子的信徒,孔子的語言是他畢生遵守的信條,腦子裡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幼小的李納,感受最深的是家裡“男尊女卑”。她家叔伯五人,又有弟、妹,雖是一家人,但吃飯男女不能同席,男子那一桌的菜,要多要好。祖父每日嚴格監督叔叔們攻讀四書五經,背誦唐詩。至於女孩子,他深信“無才便是德”,能認識幾個字就可以了。所以,李納只能讀“大狗跳,小狗叫,小孩子,哈哈笑”一類被祖父譏笑的課本。
父親的早逝,給李納一家帶來了不幸。當時,留下她和一個妹妹,母親還正懷著孕。祖父極希望生下一個男孩,以延續其後代。一個夏天的傍晚,家裡正宴請從遠方回鄉的叔叔,客人都在歡樂的飲酒舉署,忽然傳來嬰兒“呱呱”的哭聲。祖父警覺地問:“是男是女?”李納的嬸嬸早已檢視清楚,隨即幸災樂禍地回答:“姑娘。”祖父立即沉下了臉,撂下筷子,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