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2 / 4)

明或暗地宣傳共產黨的政策。但是雜誌只出了兩三期,就因她的一位在北京大學作地下工作的堂兄暴露了身分,使她不得不化裝撤離北平,於是《罡風》停刊。在她經過平西地區的北平委員會安排,奔赴冀中解放區途中,歷經千辛萬苦,其險情是她終生難忘的,這段經歷,在她的長篇小說《功與罪》與中篇小說中有著真實的描繪。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柳溪從黑夜裡走出,來到光明、自由的冀中解放區。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愉快的心情,大概只有在遼闊的華北平原的懷抱裡放聲歌唱,才能表達於萬一。於是她唱《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她朗誦高爾基的《海燕之歌》。她覺得她就像一隻出了樊籠,(羽中)向天空翱翔的鳥兒那麼自由、自在,革命再苦也是一種享受!

柳溪到達解放區後,先在《冀中導報》工作,認識了當時正在該報編輯《平原》副刊和《平原雜誌》的作家孫犁。孫犁回憶說:“……傳說從北京來了一位女學生,很洋氣。又不久,區黨委覺得我一個人辦刊物太煩勞,要把這位女大學生分配到這裡來……一天上午,女學生姍姍而來,坐在了我的門板上,這就是柳溪。我和她作了簡短的談話……”這是孫犁未見到她之前和最初見到她的印象。其後,她擔任過冀中軍區司令部秘書、中學教員等。1947年土地改革時,她熱情地投入了這一工作,並深深愛上了農村。她回憶說:“那時我有幸和康克清大姐同在饒陽縣北官莊搞土改,這位革命老大姐對我非常熱情,經常給我捉頭上的蝨子,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也是這個時候,孫犁對她還有一段回憶:“有一年的初冬,我正在饒陽、博野之間的田野裡雲遊,忽見一個農村少婦,兩手把一個肥胖的嬰兒託在胸前,在荒野小道上,大踏步迎面而來,走到跟前,我才認出是柳溪。她已經結婚生子,並且完全農民化了……那一天的明麗的陽光,帶有霜雪的田野,沉睡的嬰兒和風吹日曬的母親,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完全農民化”,就是當時的柳溪!哪裡需要,就到哪裡去——這是她的思想,也是她的行動。上改後,為了能描寫農村,她志願留在艱苦的農村,當了饒陽縣第八區公所教育助理員,直到平津戰役結束。這期間,她曾晝夜不停地做了大量的戰勤工作,寫過一些關於戰爭的報道,在《冀中導報》上發表後,被新華社轉載,並加了按語,還作為通訊員學習寫作通訊報道的參考材料。

從北平,到解放區,四年間,她火熱的鬥爭生活中已經有了一定的生活積蓄,於是便又開始短篇小說創作。1949年初,她的第一篇小說《找物件》就發表在剛在北京出版的《人民日報》星期文藝版《人民文藝》上,並以冀中農村特有的生活氣息,清新的文筆,顯示了作為作家捕捉生活的敏感及其才華。

不久,她被調進保定,先當教師,後到河北省文聯做文藝工作,同詩人遠千里、王思奇一起,主編了《河北文藝》、《工人俱樂部》、《寫作學習》三個刊物,還為《河北日報》代編文藝副刊《花間》。在他們周圍湧現瞭如劉紹棠、谷峪、房樹民等有為的文學青年,後來多是中國文壇有影響的作家。柳溪很留戀那段往昔歲月,曾寫了散文《古城的思》發表在《蓮池》文學雜誌上。柳溪說:“那時進城不久,文藝界尚未搞什麼大規模的政治運動,人的關係是融洽、和諧的,真誠的,沒有。點句心鬥角、爾虞我詐,同志之間是多麼親如手足、親密無間啊!”。

是的,那是一個令人懷念的歲月!雖然共和國尚是個剛出世的嬰兒,它的公民們有的是天真和純潔,堅信將來物質會豐富,社會會進步。這時期,柳溪於繁忙的工作之餘,也從事小說創作。但她的進步與成長,與老作家的關懷、雜誌編輯的支援分不開,這一點,她是十分清醒的。1950年,她把在保定機務段體驗生活的感受寫成小說《喜事》,寄給《人民文學》。那時茅盾任主編,秦兆陽在給柳溪的信中說,“茅盾同志看後,反應絕佳。”柳溪說:“一個文學青年受到文學大師和先輩們的如此讚揚,該是多麼巨大的鼓舞!它會產生多麼巨大的動力啊!這就成了我其後向文學之途奮蹄前進的鞭策。”她寫的小說《劉寡歸結婚》和谷峪的《新事新辦》,同時獲得河北省文聯頒發的文學獎金小說甲等獎,大眾書店為她出版了第一個短篇小說集《挑物件》。這是在文學園地裡辛勤耕耘的第一個可喜的收穫,也是她在文學的“長征”中邁出的第一步。

1952年秋,當北京香山的紅葉染上朝霞的時候,柳溪作為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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