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不一定取決於這個人的生長環境。在陸上人,在禮儀世家看來沒有規矩的、粗野的、下賤的商人,其實,也可以是規矩嚴明的、守禮的、性情高潔的、在感情上更加單純真摯的人。
蘇暢,顯然有著廣博的認知,豐富的閱歷,但是,這些,也許在蘇暢在識別他人和生意場上變得成熟了;卻沒有讓他在面對自己的感情時變得圓滑、隨意。
蘇暢的心意,比閨中少女的心意更單純、更堅定;但是,同時,也比那些閱人無數進而對人的感情失去了信心的風塵女子更執著。
不對,其實,是沒有可比性的。蘇暢這個人自身,是特別的。他的感情世界,跟他的理智世界,沒有在一個層次上並行。他的理智世界,已經超過一般的成年人,甚至超過了一些自認老謀深算的人;可是,他的感情世界,卻單純的如同稚子,甚至於,更加難得的,他在身體上,都還是個童子身。
海上生活,不可能沒有誘惑的,作為蘇長山的義子,毋寧說,蘇暢這個身份,絕對是很容易受到誘惑的;以蘇長山的性格,絕不可能一直把蘇暢護在身後。
蘇暢,幼時必是經過一番辛苦的,可是,在最初的時候,他竟堅持了下來;並且,一堅持就是這麼多年。
李靜對這樣的蘇暢,覺得不可思議之餘,感到深深的佩服。
但是,佩服之外,李靜很清楚的知道,她不會向蘇暢學習,她絕不可能變成蘇暢那樣,她的懷疑態度,多半是天生的,也是因為後天中從來沒有受到過強制束縛,已經成型了,是她的存在的代表;李靜難能可貴的是,她不是一個虛偽的人,也不會為了現實生活中活得更輕鬆一些而放棄自己心中的迷茫。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