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反應,唇畔掠過一抹苦笑,不過,隨即,李靜的眉心又舒展開來。
她不會為任何人放棄朱說的。
酒足飯飽之後,魏諶跟李靜去看了李讓。
天氣轉暖,李讓身子雖仍有些病弱,但已不需臥榻。
雖然幼時他對魏諶多半心存嫉妒,不過,多年之後,能夠再見,也是欣喜多過其他,連帶著,因為李夫人去世而懨懨的精神,也好了許多。
晚上,送走魏諶之後,李讓還拉著李靜到了他的房間。
李讓對李靜的感情,仍然停留在幼時,可是,他知道,李靜的心裡,已經住進了太多人,他既不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要最親近的人。
如果他的母親,能夠早些走出早年的陰影,他們兄妹,本來還有一段難得親近的光陰。可是,這麼些年,他和父母一起,疏離了李靜,儘管李讓心中仍然想要對這個雙生妹妹好,李靜卻已不再需要他的好。
親手煮上一杯參茶,李讓端到李靜面前道:“靜,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如果李夫人沒有去世,李靜是想跟朱說一起留在京城的(李靜的意識裡,晏殊中進士做得是京官,朱說自然也會做京官)。可是,李夫人突然離開,臨走之前還那樣溫柔地待她,親手為她縫製衣服,梳頭穿衣,為她唱童謠哄她入夢,儘管只有短短的一日溫柔,她又怎麼能就此不管不顧的離開。
“三年之內,我會留在家中為母親守孝。三年後,沒有意外的話,會跟朱希文成親離家吧。”李靜說著,面上露出七分嚮往,三分不安。
要朱說等她三年,她不知道朱說等不等得了,畢竟,三年之後,她已經二十二歲不說,朱說也是而立之年了。
再怎麼家徒四壁,朱說的母親,能夠允許他立業而久不成家嗎?
“你真的決定要跟朱兄一起了嗎?朱兄雖然滿腹經綸,正直耿介,可是,並不見得就是一個適合你的一個體貼的良人。他要入朝為官,身為官員家眷,你會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束縛。”
這是李讓第一次正面直接的表達對李靜與朱說之間的看法,李靜本以為,憑藉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