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錯綜複雜的體系,有時候會妨礙效率。為了容納這些機構,一幢巨大的新建築(主要是石灰岩和大理石)沿著國家廣場、賓夕法尼亞大道和憲法大道拔地而起。有些老機構,像勞工部和聯邦貿易委員會,也搬進了堂皇氣派的新址,而另一些機構,像內政部和農業部,則因容納不下而只好搬進了鄰近的那些規模巨大的建築。相應地,聯邦僱員的數量也出現了增長(在和平時期是空前的),文職人員從1931年的58。8萬人增長到了1941年的137萬人。
隨著國家復興署(NRA)在1933年初夏出現,政府與百姓日常生活之間的這種新的關係逐漸被很多人意識到了。它是羅斯福為復興所開出的主要藥方——它是一副補藥,附帶一副改革的瀉藥——旨在刺激購買和銷售,讓閒散人員重新回到私營企業的工資單上,促進消費,縮短工時,提高工資,禁止童工,強化勞資雙方集體議價,減少競爭性的浪費,制定最低限價。在簽署這項法案的時候,羅斯福預言:“它將作為美國國會有史以來所透過的最重要、影響最深遠的立法而載入史冊。”就算這番話太過樂觀,它們也無疑是源自當時的狂熱,以及這樣一種希望:同樣計程車氣能夠維持到復興開始之後,而且,一家經濟計劃機構就能滿足全體公民五花八門的需要與渴望。
國家復興署是作為溫和的聯邦監管之下的工業自治中的一項實驗來構思的,它並非沒有先例。胡佛總統曾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