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其父養子不教、縱子行兇所致。臣認為,不但秦英有罪,其父也應當問罪!”
秦懷玉一聽:好呀,連我也告上啦!
這時,秦英騰的一下,來了一個鯉魚打挺,跳下軟榻,站起身來。李治一看,哎喲!
秦英的胳膊腿全好了。
秦英上前拜見李治之後,怒氣衝衝對李道宗說:“江夏王,萬歲叫我實話實說,你也要實話實說!”
“我說實話,你打了我!”
“我要問問,在哪兒打的你?”
“這……在大街上。”
“你撒謊!”秦英說完,轉身望著李治說道,“萬歲,江夏王不敢說實話。方才江夏王告我父養子不教,縱子行兇。我告江夏王倚仗當今天子是他御侄,勢大欺人,竟和萬歲一同作弊。萬歲明說讓薛元帥多活四十天,暗中卻傳旨命江夏王每天兩次查監,並斷薛元帥的飲食,不許百官探監、送飯,打算活活餓死薛元帥。別看我年齡小,可我知道,從古至今,王法中有殺的罪,有剮的罪,還沒有餓死的罪呢!萬歲叫江夏王這樣做,實不應該。既準了老國公程咬金的人情,就不應該這樣做。天子說話辦事,寧失江山,不失信用。一朝天子說話哪能不算數呢?不錯,是我打了親王,可不是我一個人打的他,是我們十三個小兄弟打的他。為什麼打他呢?只因薛元帥被押入監牢,我們的父輩去探監,不想遇上江夏王。他說奉聖旨巡查,不許任何人探監。我父等人甚是為難。此事被我知道,便找眾位小兄弟買了點心,前去探望薛伯父,不巧正遇江夏王。他一見我就破口大罵,罵惱我們,眾弟兄才打了他。他沒打著我,也沒打著眾位小兄弟。我腦門兒上的傷,是我自己劃的,血流得不多,我又用手拍了幾下,還在地下打兩個滾兒。見了我娘,我說李道宗打了我。我爹知道後,說我不該去惹禍,打了我一個嘴巴。我說李道宗打了我,是我撒了謊。如今說的都是實情。請問萬歲,為什麼縱容您的皇叔江夏王任意胡為,傷害薛元帥?難道只許他斷薛元帥的飲食,就不許我們揍他!要說的話我都說了,誰是誰非,請大家評評吧!”
秦英的這些話猶如連發炮一樣,把李治打得暈頭轉向,把李道宗打得頭腦發矇,脖子後邊直冒涼風。
秦懷玉聽了兒子這番話,心裡樂開了花。這小子真是舌劍唇槍,連江夏王帶皇上一勺燴,全告啦!
秦懷玉哪裡知道他兒子這套嗑兒是程咬金教的呢!
程咬金昨晚琢磨了大半宿,現在機會到了,豈能放過?他當即出班追問:“萬歲,勇孝講的可是真情。為什麼準了微臣的本章,叫薛元帥多活四十天,又叫江夏王領旨去斷薛仁貴的飲食?”
李治說:“老愛卿息怒,此事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隨即對李道宗說:“江夏王,朕來問你,誰讓你一日兩次查監?
誰讓你去斷薛仁貴的飲食?從實說來!“
第七回 江夏王奉命斬忠良 鄂國公扯旨打奸佞
李道宗一看事情已經敗露,知道紙裡包不住火,便來了個急轉彎,說道:“萬歲,一日兩次查監,乃是臣的主張,萬歲並未傳旨;斷薛仁貴飲食,也是臣私自所為。只因我女兒死得可憐,臣給女兒報仇心切,見盧國公為薛仁貴求下四十天之情,我每天提心吊膽,只怕在此期間有人前來救他。臣一時糊塗,才做此錯事。這事與我主無關,求萬歲莫怪!”
李治一聽,覺得這事難辦:秦英有錯,可已經認錯了,而且說得句句在理;李道宗假傳聖旨,雖有欺君之罪,但也有他的隱情,況且先皇曾封過他,沒有捆他的繩,沒有斬他的劍。所以,也不能降罪於他。想來想去,只好說:“眾位愛卿諒已聽明,朕並沒傳旨命江夏王查監、斷薛仁貴的飲食。此事乃江夏王一念之差所為;孩子們毆打江夏王也不應當。法不責眾,朕不見怪了。江夏王捱了打,也就算白捱打了。從現在起,不準江夏王再去查監,到時定斬薛仁貴。江夏王回府養傷去吧!秦愛卿也領秦英回府。眾位愛卿可以探監,但一定管教自己的兒子,不准他們再去監牢。”
李治退殿,文武群臣下朝。程咬金和國公們這個樂呀!秦懷玉更是高興,沒想到秦英這小子辦了這麼大的事,一場官司把皇上都打進來了,還打贏啦!
大家來到秦府,進了待客廳,讓程咬金坐在當中,眾人坐在兩旁。秦英把頭上的白布也摘下來了,說:“程爺爺,您看我一點兒也沒事,就劃了倆小口。”
大家聽了,樂得前仰後合。程咬金又得意起來了:“當初,我把探監之事告訴勇孝,懷玉怪罪於我,你們大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