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她腦子裡的那個世界裡,忘記了周圍,忘記了天空,忘記了一切。
最後她像從夢中走回來了一樣,舒展開身子,蛇一樣擺動著身體。
任歌這時才發現已經在她的身邊站立了許久的戴天亮,不過,那時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在他們交談了許久以後,她居然忘了問這個男人叫什麼,彷彿一切都已經是前世定好的,她感受到了心跳和慌張。
“你好。”戴天亮是這樣開始他們的交談的。
“你好。”任歌覺得他看到了自己什麼,有些難為精。
“儘管是輕飄的小情調,但是畢竟是你的世界。”戴天亮輕描淡寫地說著。這就是他對任歌畫的評價。
任歌舉起目光,認真地打量著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不速之客。首先給她的感覺是眼前這個解放軍氣宇軒昂,劍眉下的一雙眼睛竟莫名地流淌出水一樣的柔光,堅挺的鼻子,一張極其精緻的嘴,就是畫畫意義上的精緻,或者說是稜角分明,嘴角很深,這種嘴無論長在男人或女人的臉上都有一種扭轉乾坤的作用,它會讓你一下子極其像一個正派人。—。
“最起碼我還有一個屬於我的世界。你呢?”任歌在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後說。
“是啊,你比我活得要幸福。”戴天亮說著就也蹲了下來,接著就乾脆坐在了地上。
任歌轉著身子看了看四周,什麼也沒有,在田野的盡頭連著連綿的山,這個人是怎麼來的呢?就說:“你從天上來的吧?”
戴天亮笑笑,“抱歉,我這樣的人上不了天,最多也只是天地之間吧。我看你倒是像剛從天上回來。”
“要不是你搗亂,我還要在天上呆一呆。”
“哦?”戴天亮說,“天上呆長了不見得是好事,你還要謝我才是。”
“難道你不知道有夢才有美好。”
“不過,夢畢竟是夢,再好的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