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四元八角),以維持生命,不勝感激之至。”教人不忍卒讀。
一個賢內助,兩個好幫手(2)
墨池飛出北溟魚。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喻陳寅恪為史學界“北溟魚”的話,那麼唐就是那方廣瀚融和的“墨池”。沒有她,他是“飛”不出來的。絕對。
陳寅恪常對女兒們說:“媽媽是主心骨,沒有她就沒有這個家,沒有她就沒有我們,所以我們大家要好好保護媽媽。”
一次唐心臟病突發,陳寅恪在萬念俱灰時,事先為愛妻寫了輓聯:
涕泣對牛衣,1載都成斷腸史。
廢殘難豹隱,九泉稍待眼枯人。
唐好像專為陳寅恪而來到人間。陳寅恪故去四十五天後,她亦步其後塵而去。
陳寅恪又是幸福的。他的人生之旅除了上帝給他安排了一個賢內助外,還有兩位好幫手。
遠在1941年陳寅恪一家困居香港,有一位女性託人給以四十元“軍票”小小資助,陳婉拒。這份情誼,卻由此在嶺南大學得到延續。她叫冼玉清。
冼玉清,嶺南大學中文系教授,自號“碧琅館主”,是廣東著名女詩人、女學者,也是一位“怪”女性,終身不曾婚嫁。上世紀20年代她便出言:“以事業為丈夫,以學校為家庭,以學生為兒女。”帶著濃濃的人情味,她走入陳寅恪的視窗。兩家親人般地相互關懷和照顧。陳家的外到與學校的對話,內至女兒婚事,冼玉清都十分關心。這給晚年的陳寅恪精神上增添了暖色。1956年春節,唐曾手書陳寅恪撰的春聯贈冼玉清:
春風桃李紅爭放,
仙館琅碧換新。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