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失蹤的小白球。
在疲憊地曬了一整天的太陽之後,諾頓最喜歡來點神奇的貓草嚼一嚼,然後倒臥在小屋裡的長沙發上休息。而我在樓上的辦公室裡累了一整天后,最喜歡的就是大口喝下一瓶“彼得的神奇麥酒”,然後倒臥在同一張長沙發上,看著衛星系統中任何一部裡面有葛麗泰?史卡琦的電影(在此,要給我那位現年十二歲的夥伴查理一個印在紙上的承諾:當你媽說你年紀夠大時,你可以到我家來一起看《慾望城》'White Mischief')。
黃昏時刻,諾頓喜歡爬上我的書桌,讓我好好替它的耳朵和肚子又抓又揉一番。
後來我發現其實可以請女按摩師到府服務,所以偶爾在黃昏時刻,我會躺在後院的一張按摩床上,一面聽著邁爾士?戴維斯或查特?貝克的爵士樂,一面讓我的耳朵、肚子,還有幾乎是全身上下每一個部分都好好地被揉一揉。
不過諾頓和我,並不只是一對懶蟲。舉例來說,我們還做了很多事。
我寫書、寫電視劇,偶爾還寫寫電影劇本。
而在過了幾年和文學社群完全無關的生活後,諾頓寫了一本它自己的書。
這樣吧,讓我來詳細說明一下這件事。
我非常感激任何一個看這些諾頓書的讀者(事實上,我比較感激那些買書的人,但純讀者也可以啦)。很明顯的,任何一個會去讀上數百頁,關於一隻九磅重、四隻腳,又有一對摺耳的生物之冒險事蹟的人,都可以合理地被稱作是一位“貓咪狂”。同樣明顯的,“貓咪狂”裡會有“狂”這個字,自然是有原因的。這是經驗之談。不久前,我的經紀人艾絲特?紐博格打電話來,因為她的心情有點低落。她剛收到朋友送給她的禮物——一個美麗的相框,裡面放了一張艾絲特的貓,泰特的照片。艾絲特覺得這有點怪異,因為她發現——正如那位朋友所選擇的照片主題所象徵的意義一樣——她生命中最親密的一段關係,是和一隻貓科動物建立起來的。我必須打斷她,並指出她只不過是擁有一小張她的貓的照片罷了;可是我這近十年來的生命,都是花在寫作整本、整本的書,描述我和我的貓之間的關係!並且還到世界各地去談它。“怪異嗎?”我說:“就算它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好了,我的貓還負責養我呢!”她同意在“怪異”這個專案上,我比她還更勝一籌。
重點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有些蠻不錯的趣事可以用來證明,差不多每一個愛貓的人,都應該將那個“狂”字加在他或她的名字裡,作為永久的附屬品;然而我的書迷們似乎又把這個標準往上提升了。所以,當我的好友紐曼?史代爾斯和我,匆忙完成《歷史上的貓》(Historical Cats)這本被我們認為是世界上最好笑的書,然後在書皮上寫下這本書的作者是諾頓時,我就開始暗自懷疑一定有太多讀者會說:“喔,好吧,它的確是只很天才的貓,我想可能真的是它寫的吧。”你一定會很驚訝,當諾頓和我再次上路去宣傳這本書時,究竟有多少人在朗讀會中問道:“在這本書裡,諾頓到底參與了多少?”我會盡可能一臉認真地回答說,這個主意是它想出來的,它還做了一些研究,並負責挑選要用哪一隻貓,而紐曼和我只不過是幫它想想笑話而已。如果我告訴你,有多少人在我這麼說之後輕輕點頭,你一定會更加訝異,他們的眼神似乎在說:“是啊,跟我想的差不多。”
6。躋身名人堂(2)
然而,我並不是說它對那本書的寫作一點貢獻也沒有。它當然有了!《歷史上的貓》這本書的設定,就像我們所有狂熱分子所知的那樣:每個成功人物的背後,都會有一隻更不平凡的貓。於是我們開始想象歷史上的眾多名人,併為他們那些較不為人所知的貓科動物伴侶,提出我們心目中認為頗為實際的描述(並找了一位傑出的插圖畫家,威廉?布拉姆霍爾來將那些描述文字落實在紙上)。舉例來說,裡面有那偉大的美國愛國志士納森?海爾②的貓,它說出了那句不朽的名言:“很遺憾我只有九條命可以貢獻給我的國家。”當然,裡面還有法國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貓,它漫不經心地對法國農民所說出的雋語是:“叫他們改吃貓乾糧。”在其他許許多多的貓當中,還有前總統約翰?肯尼迪的貓,它最為鼓舞人心的口號便是:“不要問你能為你的人類做些什麼,要問你的人類能為你做些什麼。”——在此鄭重宣告,正式說來,諾頓並沒有寫這些東西;不過它的確有用它那獨到的品味略盡綿薄之力。當它坐在紐曼的屋裡、聽我們互相說些讓彼此發笑的話時,偶爾會合上其中一本史書或百科全書的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