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得以一窺前哥倫布時代的文明。隨後這個遺蹟受到保護,免遭掘寶人和藏寶人的洗劫。這個體現神秘歷史的古城儲存完好,讓子孫後代永遠為之驚歎。
火車穿過一個名叫阿瓜卡連特(熱水之意)的小得可憐的鎮子,鐵道兩旁幾家破破爛爛的飯店和廉價酒吧彷彿在不懷好意地朝乘客們邪笑。上午九點十分我們抵達馬丘比丘的普恩塔斯·茹因納斯車站。從這裡轉乘巴士,沿一條蜿蜒曲折、塵土飛揚的土路,在陡峭險峻的山坡上顛半個小時後,就來到了馬丘比丘城,來到了一片廢墟,也來到了一個髒兮兮的,敲了我們一大筆竹槓的;糟糕透頂的旅館。我們是唯一的客人。雖然當地游擊隊炸燬通往馬丘比丘的火車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但現在想來這兒的觀光外國人還是不多。
馬丘比丘之夢
現在是下午兩點。我佇立在古城南端的一個高地上。廢墟覆蓋著青苔,在我面前層層展開向北延伸而去。山峰籠罩在厚厚的雲層中,陽光偶爾破雲而出,灑下斑斑光點。
腳下的山谷中,聖河烏魯班巴像一隻髮卡,緊貼著馬丘比丘城下的岩基流過,猶如護城河環繞著雄偉的城堡。居高臨下看去,深綠色的河水波光粼粼,映照著叢林掩映下的峭壁上的一片青翠。
我抬頭眺望廢墟對面高聳的山峰,它的名字叫做華納比丘,以前常出現在旅行社的海報上,是這個景區的標誌。我驚訝地發現,在山頂下方1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塊平整的梯田。顯然,有人曾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揮鋤舞耙,將那幾近垂直的峭壁修整成一塊優美的空中花園。也許,古時候那裡真的栽種過五彩繽紛的鮮花。
在我看來,這座城池和它四周的環境就宛如一個龐大的雕刻工藝品,一個由蒼山、綠樹、巉巖和碧水組成的雕刻藝術品。這是一個美得讓人心痛的地方,一個我此生此世見過的最美的地方。
儘管整個古城流光溢彩,但我卻感到彷彿在俯視著一座幽靈集聚的鬼城。它就像沉沒在海底的瑪麗·塞萊茨號的殘骸,荒涼卻並不寧靜。城中的房屋鱗次櫛比,井然有序,都只有一間小房間,面朝狹窄的街道。建築堅固實用,樸實無華。相形之下,一些舉行祭典的場所的建築就極盡奢華了。它們用類似薩克塞華曼神殿的巨石建造,其中一塊打磨光滑的巨石長約12英尺,寬5英尺,厚5英尺,其重量絕不在200噸之下。古代的建築工人們是怎麼把它弄上去的?
這樣的巨石,城裡還有好幾十塊,而且都以相互緊扣的角度,組建成一面面我們已經熟悉的、如拼圖板似的石牆。我數了數,其中一塊石頭居然有33個角。每個角都與相鄰的石頭上的相應的角分毫不差地嵌合到一起。城裡有許多邊角銳利如刀片的多邊形石頭和正方形石頭。好些地方也有天然的、未經雕鑿的大圓石,與整體設計渾然一體。還有些奇特和難得一見的東西,如“英帝華達納”——“栓日石”。這是個舉世無雙的製造物,它的底座是一整塊水晶般晶瑩的灰色巨石,上面鏤刻著由各種曲線和角度構成的複雜的幾何圖形,還雕刻著神龕和外部的扶壁,中央豎著一個粗而短的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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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圖板之謎
馬丘比丘古城到底有多老?學術界的一般看法是,它建成的時間可能比15世紀早不了多久。(9)然而,一直有不少受人尊敬的、敢於直抒己見的學者對此提出不同意見。如在20世紀30年代,德國波茨坦大學天文學教授羅爾夫·穆勒就找到了極具說服力的證據,證明馬丘比丘城的最重要的特徵,是這個城市的格局與天文圖象絕非偶然的一致性。透過
馬丘比丘古城
精密計算過去幾千年星星在天空中的位置(分點歲差現象使星辰在天空的位置隨時間發生改變),穆勒得出結論說,馬丘比丘城最初的規劃和建設只可能在“公元前4000年至公元前2000年之間”。(10)
在正統的歷史學家眼裡,這簡直是離經叛道的異端邪說。如果穆勒沒算錯的話,馬丘比丘城的歷史就不是短短的500年而是可能多達6000年,比埃及的大金字塔還要古老得多(當然,這是假定你接受正統的時間推定,認為大金字塔建造於公元前2500年左右)。
關於馬丘比丘古城的歷史還有一些不同的聲音,其中大部分與穆勒的觀點一樣,堅信馬丘比丘城的歷史比那些正統的史學家們所認為的早幾千年。(11)
就像組成馬丘比丘城的高牆的那些巨大的多邊形石塊一樣,這個觀點似乎能夠與拼圖板中其他板塊契合,而這樣一來,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