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書卷,望向窗外皓月,若真如此,在這龍蛇混目的地方,怕是惦記那‘梵間’的人,應該都已經準備動手了吧。
斜陽依依誰與共(一)
趁著銀鉤有客來訪,他的貼身小廝終於跑出了‘浮華閣’,打個歡兒的往白衣美人身邊跑,卻在路過寺廟時,看見由丫鬟陪伴的楚汐兒正走出寺廟,丫鬟去喚車伕,楚汐兒等在原地。讀吧文學網 WWw。Du8Du8。CoM,超多。
貓兒跳下馬,起了玩鬧之心,悄悄跑到楚汐兒身後,雙臂一攬,抱住楚汐兒,還有模有樣地學著從‘浮華閣’裡聽來的一句臺詞,輕浮道:“來,美人,讓爺兒親一個。”
楚汐兒身心一涼,通體發寒,卻掙不開身後的登徒子,羞辱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那眼淚就這麼梨花帶雨地噼啪落下,萬般惹人憐愛地嗔道:“放手,放手……”卻又不敢大聲吵擾,怕他人看了去,自己更不要活了。
貓兒不知楚汐兒的百般心思,只覺得逗弄著楚汐兒挺好玩的,當即拱起小嘴,就要學閣裡的那些浪蕩公子親上去。
就在這時,一聲虎嘯之勢襲來,怒喝道:“狂徒!”一隻健美粗獷的手臂隨之力壓而下,一把抓住貓兒的脖領,如同拎小雞般就撇了出去。
然而貓兒卻身形異常靈活,在那人將自己撇出去後,身子在半空中轉了圈,又撲了回來。
那人見貓兒殺回,後抬腿就踢了出去,貓兒卻跳上那人後踢的大腿,舉拳就往其後背上敲!
那人身形一轉,躲開後面襲擊,收腿,橫拳一掃,氣勢如虹!
貓兒身子一彎,後翻而起,兩個人就這麼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上了。
打著打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剛開始還捏了把冷汗,後來就變得叫好不斷,卻見兩人突然招數一變,竟如同兩個鬥氣的小娃般廝打到一起,滾在地上扭來扭去,看得人們咂舌不已。
然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就在那兩人扭曲到一起後,那健壯男子竟然一把將身下之人抱住,久久地都沒有放開。
眾人咂舌,莫非……是斷袖?
貓兒被那人抱著,心裡也異常激動,狠狠回抱著那人,兩個人互勒著彼此,都有些氣息不順,卻沒人鬆手。
楚汐兒在旁邊急跺了小腳,喚了聲:“耗子哥……”
耗子這才一個用力躍起,懷裡自然還抱著那個只到他胸口的小貓兒。
貓兒閃爍著清泉般透徹的眸子,波光粼粼地望著耗子,細細打量著這個彷彿在瞬間長高的大樹,發現兒時的記憶仍舊如此清晰,即使耗子的樣貌變了好多,可她還是認出了他,應為他,是她的耗子!
耗子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霍霍明亮,如同千錘百煉出的上好兵器般,散發著令人目眩的性感光澤。那粗獷的斜眉入鬢,高挺的鼻樑若雪峰般筆直,淡橘色的柔唇激動地輕抿著,一雙英氣十足的眼睛此刻正望著貓兒小臉上的笑意盈盈。
一身武將裝扮,將他英挺峻拔的身材顯得更加孔武有力、英俊非凡,怕是騎在高頭大馬上時,不知要牽了多少少女的柔軟心思。
耗子的手臂緊緊攔著貓兒那七年來彷彿不曾變化的小腰,大手託在貓兒的腰後,彷彿能感覺到貓兒那顆小心臟的咚咚跳動,一種難言的悸動又那手指間傳遞上心裡,感官被無法形容的喜悅與激動覆蓋。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此刻,這個英俊硬朗的男人卻在心裡泛起一層水霧,這就是貓兒,他找了好多年,從來不曾忘記的貓兒!
貓兒的眼睛清澈如泉,在得意洋洋中泛著驕傲的不可一世,仍舊圓滾滾地望著自己,一直是自己魂牽夢繫的那個人。
小巧的筆鋒,嫣紅的唇畔,巴掌大的小臉,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又是那個村子,又是那個貓兒,還是那個耗子,仍舊滿山野的跑,追逐著嬉鬧,為一點小事打架,卻在遇見他人挑釁時抱成一團,一致對外。
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不再和貓兒鬥架,好像是某個陽光灑落的午後,貓兒在和自己打上一架後,就毫無防備地趴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吧。那時,自己試著將這個小小的身體抱入懷裡,那小身體自動依偎過來,尋了個舒服的地兒,吧嗒著小嘴,睡得叫個舒坦。就在那一刻,望著乖巧的貓兒,自己心裡竟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滿足感。
時間飛逝,經歷了悲歡離合,如今,這個人還在自己懷裡,怎能不激動喜悅?
貓兒望著眼神愈發熾熱的耗子,扯了扯耗子的盔甲,說:“耗子,將我托起點,我這麼看著你真累。”
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