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而是另有其人或趙月得到了,他的苦心豈不是反倒成全了趙月的野心。”
我沉思良久,說:“教授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只有當我們找到雙龍鑰匙時,答案自會揭曉。”
李靈恍惚記起什麼,說:“趙月昨天晚上熬了一個通霄,她已破解了教授留下的詩中的密碼。”
“你跟她在一起?”我恐懼地叫道,“你呀,你的善良會讓你走入萬劫不復之地。”我本欲好好地訓斥李靈一頓,但想想她的單純與善良,實在不忍心過多地批評她,於是緩和了語氣,“趙月有可能破解了密碼?她告訴你了嗎?”
“她說‘義大利的歌聲’也許是指教堂。”李靈被我剛才的態度震懾住了,低著頭聲音輕得如同蚊蠅的細鳴。
而我卻清楚地聽到了每一個字,心裡湧起巨大的波瀾。義大利,教堂,多麼貼近的一個意象,而我卻疏忽了它們之間的聯絡。天主教總部就設在義大利,而它的教眾遍佈全世界,為三大教之首,可以說,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看到基督的十字架。而尖頂教堂裡的唱詩班,不就是“義大利的歌聲”嗎?
問題是江城現存的教堂有多少?趙教授詩中所指的教堂又在哪一處教堂?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大難題,看來,我只有做一次耶穌的門徒,去教堂接受一番洗禮了。
第二十章 執念之魔
我花了半天的時間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江城市最新的交通旅遊圖,將那些尚未經改造的老城區圈了出來。根據我的推斷,天主教堂大都是上個世紀早期的產物,要找這種教堂,只能在那些老城區才可能存在。新城區根本不可能建造教堂。可是令我頭疼的是,這些老城區卻被雨後春筍般迅猛崛起的形形色色的商業街,公寓樓切割得七零八落。也就是說,要找出所有教堂,我就得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現在的時間對我來說分秒如金,我必須在趙月之前找到雙龍鑰匙,因為,一旦鑰匙落入趙月手中,我不敢想象她將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萬般無奈之下,我決定找許可幫忙,以警方的力量,要找出全市的天主教堂,簡直是易於反掌。可是,我實在不希望許可知道我的目的,一旦他插手進來,我就再沒有機會繼續調查下去,甚至沒有機會解除李靈體內的“另一個她”,警方有時候只考慮到偵破案件,懲治罪犯,卻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與痛苦。
可是,除了借用許可的力量,我別無選擇。
當我在電話裡對許可說出我的請求時,年輕的刑偵隊長在那一端興奮起來:“教堂。嘿,我感覺和你相交一場,真是大開眼界,什麼離奇的怪事都有可能出現。說吧,你調查教堂的目的何在?”
我拿著電話,期期艾艾了半天,嘆了口氣,說:“其實,我知道如果找任何理由來搪塞,都不可能讓你相信。事實上,趙教授曾留了一個線索給我們,他將兩件非常重要的東西藏在某個教堂裡,而這兩件東西一旦落入趙月之手,必將引發一場巨大的劫難,所以,我們要趕在趙月之前找出它們。要找出全市的現存教堂,你們警方只要給每一個片區打個招呼,馬上就可以一個不漏地找出所有教堂的具體方位。”我停了停,說,“但我有個小小的請求,這對你來說可能有一些為難。”
“你說吧,我會盡我的力量完成你的請求。”許可在電話裡承諾我,但這種承諾卻如同虛設,沒有特殊的情況,警方是不會打破準則來辦事的。
“我希望在找到那兩件東西后,你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帶著它們去一趟內蒙。”
“去內蒙?”許可奇怪地問,“你要帶著找到的東西去內蒙,目的何在?”
“救人!”我說。
許可驚訝地叫起來:“救人要用到這東西嗎?而且還是大老遠的。”
我知道一時半會兒跟他說不清楚,於是說:“告訴我你的電子信箱,我給你發一封郵件過去吧。”
我給許可發完郵件,靜靜地等待他的回信,我知道以許可的思維方式與處世哲學,他是不會相信《黑公主》的奇異之事的,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一邊在網上游蕩,一邊等待許可的回郵。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三四個小時,許可的回郵終於姍姍來遲,我迫不及待地開啟,看到的是一長串地址,這些應該就是現存教堂的具體社群了。我粗略地計數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個。我心裡不由暗自叫苦,三十多座教堂星羅棋佈在整個市區,就算我不眠不休,要走遍這三十多處地方,也得花上好幾天時間。
我將這些教堂的具體地址列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