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樹枝敲了敲地上的‘忍讓’二字,玄奘輕聲問道:“莫非,只是一味地忍讓?想必,當初的金蟬子,也是受此‘惑’久矣。”
猴子不由得疑惑地蹙起了眉頭。
遠處的天蓬也是遠遠地看著那寫在地上的四個字入了神。
玄奘抿了抿嘴唇,將手中的樹枝指向了另外一個詞“包容”,道:“要解此‘惑’,無非便是將‘忍讓’,變成‘包容’。可包容談何容易?做不到的包容,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忍讓罷了。要普渡眾生,首先要‘包容’眾生,如此一來,不單不能脫離苦海,反倒要逆行,遁入苦海之中。”
“你是說,金蟬子轉世是為了……”
玄奘點了點頭道:“只有親身感受眾生的苦,才能真正包容眾生,如此一來,也才有可能普渡眾生。貧僧以為,這,便是金蟬子選擇十世修行,遁入苦海的原因了。因為這十世的凡塵之中,有高坐佛位之上,無法感受到的東西。呵呵……說來奇妙,如若沒有當初的苦,貧僧恐怕也下不了決心走這十萬八千里的路。”
聞言,猴子的眼睛緩緩眯成了一條縫,尋思了起來。那遠處的天蓬則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注視著玄奘。
輕輕放下手中的樹枝,玄奘接著道:“誠如大聖爺所說,西行之策,實乃互惠之舉,甚至對天蓬元帥而言,乃是上上之選,對於我等,反倒並非必須。可大聖爺這般認為,元帥卻未必如此想。如此一來,雙方便有了偏差。若是大聖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絕,甚至對方先行動了手……這忍讓的極限,便也就到了。大聖爺覺得,貧僧說的對,或不對?”
猴子緊蹙著眉頭想了好半天,輕聲嘆道:“有些道理。”
玄奘淡淡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大聖爺是否,還有些難以接受?”
猴子也不搭話,只淡淡瞥了玄奘一眼。
玄奘深深吸了口氣道:“如此,玄奘就要與大聖爺再提另外一人了。”
“誰?”
玄奘伸出一指,指著天空道:“太上老君。”
“怎麼忽然就提起他了?”
“大聖爺不覺得,您今日的處境,與當日一心維持天道正軌的太上老君,何其相似嗎?”
這一問,猴子當即怔住了,盤著腿凝視著前方空無一物的地面,那雙眉越蹙越緊。
見狀,玄奘撫了撫衣袖,接著說道:“真要論起來,昨日的大聖爺與今日的天蓬元帥相比,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想想當日,您那般折騰,太上老君卻只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