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大吃一驚 作者:不是就是

盜門,就比沒裝防盜門心裡感到踏實。你裝的這個網,就起一個防盜門的作用。我不能說它百分之百管用,但它的確能起到預防的作用。預防再犯肺栓塞。”

我原來以為那麼高深的醫學,被李林這麼一說,竟變得如此的生活化,且通俗易懂。我尤喜歡他的防盜的類比。

我的暈眩症是在第二日的晚間出現的。我面對著床頭櫃坐著,那些花朵在我的眼前有些發離。它們旋轉著,有些花朵甚至隱進牆裡去。我立時就想起了那個從牆體中穿行而過的已死去的鐵塔般的男人……

有一種力牽引著我,彷彿也要把我旋進那牆裡一樣。我適時地站立起來,當我扭頭面對別處,暈眩感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不相信有這等奇事。再試,還是如此。

或許真的是鮮花有問題?

我把鮮花挪開,暈眩仍在。那麼是那面牆體了?那面牆體的那一個角落了?那個角落裡會隱藏著什麼?這是一幢老樓。這些老房子究竟有多少年的歷史?我不知曉。我知曉了又能怎樣?歷史有時什麼都說明不了。

有那麼一刻,我的四肢竟失去知覺。

而我的大腦非常清醒。那一刻,我想到了死亡。生與死,其實就是一步之遙。

我不知為什麼竟清晰地想到了那個從背後環抱住我的女人。她在得知死亡向她迫近時,她恐懼了嗎?而我現在深恐死亡。我在心裡說,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得替那個女人找到在背後下手的那個兇犯。

那個兇犯,他為什麼要向那個女人下手呢?他與女人認識?還是臨時起意?

4

夜色矇矓。街燈在春雨的潮霧裡像裹了細紗的女子的背影。傍晚至午夜,我常徜徉在衚衕和巷子的幽深裡。我出院之後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我的後背痛依然像住院之初那樣折磨著我。我甚至常常在夜間看到自己的右肺上有許多難看的爬行動物們不停地爬來爬去,後來,有一頭巨大的病象倒伏在我的右肺上,它壓得我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它的腿似乎無法直立行走了,它痛苦地注視著我,我難過無法扶它起來,只能無助地用手揉一揉右肺,我一向以為所有的痛抗一抗就能過去的,這一次卻不然。我不知什麼時候能捱過這一劫。

李林說你不應這麼急就出院,得了肺炎的人,要是第一次治不徹底,來年復發的可能性極大。我無法再在醫院裡呆下去,因為在我住院期間又有一女子被殺。被殺的地點也是在一個衚衕裡,距離大街大概有50米左右,依然是從女子的後背刺進右肺,那女子依然是向前走了幾米遠,倒在一個小賣部的門外了。只是時間上跟我遇的那次有了區別,是傍晚7:30分左右,那個時間,許多住家都在看新聞聯播。這一個女子和上一個女子一樣,死的無聲無息的。

直覺裡我感到那隻藏在暗處的罪惡的手還會再殺人。開始是我和喬一條街一條街、一個衚衕又一個衚衕地走啊走。後來,我們自己也覺得兩個大男人這麼走啊走的有些怪,所以,我們分開了,各走各的。喬說:“這回你再遇一個抱住你的,別那麼遲鈍了。”我說:“要不,我扮成女的你跟著我?”喬笑著說,“那被刺的可就是你了!”我說:“反正我的肺也不好,他要願意刺就刺吧!倘若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家,我也值了!”說完,我們往一個衚衕的兩個方向走,走著走著,可能是我們的心,都被剛才我們自己說的話給觸動了,所以我們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迴轉了身:“對呀,咱們為什麼不跟領導申請個女誘誀呢?”我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冒出了相同的一句話。

姚堯是我自己從警院即將到基層實習的女生裡挑的。第一眼我其實並沒有看上姚堯,我看上的是一個叫劉柳的女生。劉柳的身高和長相接近被刺的兩個女子,我心裡確定了劉柳以後又怕還有比劉柳更好的更合適的被遺漏了,所以我又用目光在那一群女生的臉上過了一遍。在所有的熱烈目光的交錯碰盞中,有一雙特別的目光讓我回眸停駐:她在一群女生裡一點也不顯眼,面板略顯黝黑,是那種非常健康富有光彩的黝黑。我在意的是那雙眸子,深黑而又明亮,像一潭深水寧靜而暗含波瀾。男人,是願意縱身跳進這樣的深潭的。而這令我懷有縱身慾望的深潭回應我的卻是無動於衷的一種漠然。那種漠然大大傷及我的自尊,我說:“就是你了!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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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唐(6)

她說:“奇怪,你怎麼會選我?你一開始選的不是劉柳嗎!”

“牛柳?我說你說的是鐵板牛柳嗎?那不是一道菜嗎?我怎麼要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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