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事到如今,我簡直不敢相像如果連宋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於小然拔通了連宋的電話,不出所料,連宋一口回絕。

“是林鯨的兒子。你就這麼冷血,見死不救?”於小然厲聲罵道。

“林鯨的兒子?李清酒多能耐啊,讓她到九泉之下去找林鯨啊。”耳邊竟然模糊傳來古寺的鐘聲,寂寥而蒼老,將連宋憤怒的話語遮蓋下去,我緊緊地握著於小然的手,再也無力講出一句話。果然是他說的,就是死也要與他無關了。

我奪過於小然的電話,渾身打戰,字字泣血,“連宋,求你了。”話筒裡卻只傳來了嘀嘀聲,我頹然坐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對他示弱,在他面前,我彷彿永遠都是個高高在上的強者,原來,人生的角色並不是永久固定的,主角和配角也需要軟番上演,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地悲歡離合了。

連宋還是出現了,“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敬畏生命。”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躺在病床上的連宋臉色開始發白,已經不記得抽得是第幾包的血了。

“我這半生啊,真是場悲劇。被愛的人傷害,想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將就渡過後半生,上床卻發現自己腦海卻被一個最惡毒的女子佔據。明明恨她恨得吐血,她甚至想要徹底地與我隔離,嫁給別人,我卻丟下正在進行的生意,跑來醫院救情敵的兒子。”他聲音極低極輕,微若遊絲,眼神中熠熠的光華也消失不見,只留下黯淡無光地瞳孔格外地大。“但,我還是不能讓你難過。”他伸出手來,探向我的臉頰,終又無力垂下,沉沉睡去。

河曦恢復的很好,顱內淤血也已經消失,連宋自從輸血那一日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於小然天天都送湯煲過來,自從河曦醒來,我也覺得輕鬆了許多,總嫌她的湯煲得不夠多。“這是連宋叫人送的,我和默言天天忙,哪有時候給你做。”於小然背對著我,關門之前,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愕然。

機票已經訂好,在江城一呆就近一個月,直到我們準備離開,我都沒有見到連宋,有意想感謝,卻又覺得這種感謝對他是種折磨和侮辱,於是作罷。

本來馬默言答應要送我們,不知為何他又不自然地對我們講,臨時走不脫。看著馬默言一臉地內疚,我倒不好意思了。

手機鈴聲把我的目光從凝望的窗外喚回,“你好,我是李清酒。”話音尚未著地,那邊便傳來了怒吼聲,“你是要把我逼瘋是吧,你在哪裡?”我將話筒拉遠,皺眉凝神。

“現在要回西涼。謝謝你。”低低垂眸,將心內的波動與恐懼全部都斂於眼底,不露半分。

“你停下來,現在停。”

我扭頭看看南賽,車廂裡的空氣令人窒息,連河曦都覺出異樣,端坐起來。

“我現在要去趕飛機……”

“你不回來是不是?你聽聽我現在是在哪裡?我住在江城最高的那座酒店,我已經開啟窗戶了,你聽得到風聲吧,你不停下來,我現在就跳下去。第五十層的樓上,飛翔的感覺一定很美。”連宋的聲音甜蜜而清冷,在話筒裡他笑了起來,這笑聲是如此地無害而天真。我從未曾聽到過這麼生動的笑聲,我感到害怕。

“連宋,你是想怎麼樣,你不要做傻事。”顧不得南賽質疑的目光,讓司機調頭。“你不要做傻事,我現在就回去,你先上網把我的機票退了。”如果他有事可做,至少不會起自殺的念頭,有些人可以愛上,他給你一世的溫潤年華,容你嬉笑怒罵——像林鯨;有些人不可以愛上,他帶你半生的詭異美好,讓你又恨又怕——如連宋。可我還是轉了回去,不顧南賽苦苦地哀求。

“清酒,不要回去。他不會跳樓的,不要相信他。”

南賽頹然長嘆,停止了所有的話語,咬緊了唇,那一幕不能想,也不願意想的事情,一點點浮現上來,關於她,關於他。無論怎麼樣對她好,無論給她以怎麼樣如畫的意境,月朗風清或是朝霞西暮,只要他出現,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摧毀。南賽想開口,想要制止,可還是像被誰揪住了喉嚨,張張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唯有長嘆。

按連宋給的地趾駛去,只心急火撩地怕他跳樓,拖著行李下了車才發現,這個地方是他的家。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小區最高的樓層,就是二樓。

連宋穿著背心和短褲站在二樓的陽臺,低頭看著樓下的三個人。抱起河曦,拉著南賽,我轉身就走,只聽得身後“咚”得一聲,連宋竟然真跳了下來,一頭載進摟抱成團地三角梅叢中,那豔紅色的三角梅開得正茂,被連宋的落下的壓力帶動,有的枝椏還在微微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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