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唐寶襲音 作者:匆匆

弄壞了燈籠不怕,傷著人就不好了。”

“娘子慈心,奴定當謹記。”

“這便好。既然樁子已經打起,今日就且罷了吧。”上午天氣還好好的,過了午食就開始下雪。今年冬起寶襲不在長安,回來聽如弦說,長安城冬日裡的雪倒沒幾場,反倒是進了春三天兩頭來一回。這會子的雪似乎飛得大些了,天寒地凍的。“回去告訴廚裡,晚上做些羊肉湯餅,多加些薑片,每個都喝了,莫著了涼。明日要是還下,就先晾著。十四前,把備好的繩索按圖樣掛上去就行了。”寶襲這法子其實費事的只有打樁一項,燈籠是從外頭現買回來的,繩索亦是。內宅裡要動手的只是些小物件,介時連上燈籠一道掛上去就好了。

話罷,小梨管事與眾僕役自是感恩。

寶襲也準備回去了,這條路上雖只有三家官府,卻也不是沒有人來人往的。地上的雪已經積了不薄,因還未掃,所以踩上去咯吱吱的。寶襲倒喜歡這聲音,只是這聲裡似乎多了些別的。兀自轉過頭,順聲看去,見兩匹矯馬健疾而來,奔風踏雪,揚起一路急影。

在前一匹赤色大宛馬,高頭矯健,神駿非凡,奔速最快,轉眼便已至眼前。嘶爾一聲,前蹄踏揚飛起,黑色蹄鐵翻起,竟明晃晃的朝著寶襲的面門踢來。

第39章 兩張皮

“娘子!”

烈蹄撲面,如弦就在跟前,卻已經嚇得傻呆。小梨管事一行離得太遠,回神已是不及。寶襲還不及做些什麼時,就覺得身後有力狠勁一拽,站立不穩,往後倒去,然後一股清幽幽的女兒香抱著一路滾了出去。

小梨管事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衝了過去,娘子的大氅在上,滾了滿衣的雪,可卻並沒有見血色。如瑟的半邊小臉露在外頭,驚得一張原本就瑩白的臉兒更加雪得沒有一絲顏色。睫毛忽忽的抖著不說,身上也抖得象秋天裡樹上掛的垂葉。可就這般,剛才也敢那般行事嗎?寶襲耳朵裡全是各色各樣的急呼叫嚷,還有如弦的哭泣哽咽,以及某位耳熟的尉遲郎君的痛罵道歉,當然也有程三郎的欠語。所有的所有,寶襲都聽得見,也感覺得到涵娘奔出來,身上的按撫揉捏。可是不管別人怎麼問,她就是不想動嘴。一雙水灩杏眸直直的盯著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又摔下,最後徹底暈過去被兩個僕婦揹回去的俏粉色身影。

那塊料子是年前送到西院的,寶襲並不怎樣愛那顏色,覺得太嫩了。雖然現在身體只有十三歲多一點,正是最嫩的時候。可寶襲不愛,隨手便把它給了膚色瑩白的如瑟。並不算什麼,卻能引來如此行徑嗎?大概不是。可是穿越至今,或者說這個如瑟到自己跟前至現在,寶襲自覺也並沒有如何待她好啊?

為什麼她會那麼做?

為了這個問題,寶襲一直想啊想,想到鼻子被捏,苦澀的藥被灌進了口裡也無之所謂。這是個很要緊的問題,寶襲不願意為了別的事分神,繼續想。從如瑟的每一滴每一點仔細想起,反覆思索。直到藥效漸起,眼簾沉重,才踏入黑鄉。

只是這次的黑鄉,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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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重說一次?”

清河聞之大怒,拍案便起。嚇得身邊阿輝阿月臉如土色,一邊瞪階下傘兒,一邊趕緊勸著公主坐下。雖說已經六個月了,可還是得小心謹慎的。這個傘兒,真是不分輕重。

階下傘兒倒是淡定,見公主坐下緩息好後,又重複說了一遍:“程家三郎拉了尉遲郎君去安邑坊,原本路口看著好好的,卻不知怎的突然發起顛來,突然拍馬奔了過去,差點踩踏了溫家小娘子。”

“如今如何了?”不用公主說話,阿輝便先開腔了。

傘兒依然面無表情,低頭回話:“奴離開時,醫士已經請了脈開了藥,只說是受驚過度,並無大礙,歇息兩日就好。”

阿月聽後氣得手顫:“既知無事,不會揀了輕重後再好好說,傷得公主怎麼辦?”

“傘兒有罪。”半句辯駁沒有。清河咳了一聲,傘兒知趣退下了。

阿輝臉色陰沉:“公主,程三郎怕是去興師問罪吧?”隔壁有什麼動靜,可是從來瞞不過這頭的。盧國公府外頭平靜,裡面鬧得一塌糊塗。老虔婆被禁足,鄭氏打著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兩個兒子的旗子,拒絕再在阿家面前服侍,也讓兩個孩子再不見那老虔婆。盧國公竟然同意,程大最是孝順,這回居然也站到了兒子這邊。那老虔婆又捱了一括子,聽說現在臉還是腫著的。訊息傳過來時,阿輝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心中痛快。程家不能休了那老虔婆,卻更不能不顧兩個孫兒的安危。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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