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不過是永絡國的奸細!”他目光兇狠,手上更是加了力氣,我只覺自己的腕骨咯吱作響,似要碎掉。
心中駭然,滿滿的都是想逃,卻也明白這一切早容不得我半分退縮。
正了正神色,透過輕紗直直的盯著他,忽然對他說道:“素聞元帥統領一方,勤政愛民,心胸豁達,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就連我教經師,論師,律師直至三藏法師都曾大加稱讚,不想今日一遇,實在是見面不如聞名,我以白沙蒙面,其意就是要終生以身侍佛,而如今您若是要強看我容貌,便就是褻瀆神佛,此為不尊。蠻教乃兩國聖教,元帥對聖教僧人不施禮節,強行凌辱,此為不忠。難道元帥您聲名赫赫,卻要做這種不尊不忠的小人麼!”
他點漆般的眸子忽地閃了閃,我以為那種朦朧的氣息是他極力隱藏的殺氣,卻不想耳邊只傳來一陣悶悶的笑聲。
笑完,便是咳嗽。
劇烈的咳嗽,但攥著我的手卻沒有半分鬆緩。
咳完了,他才重新看我,換了閒淡的語氣,道:“好一個見面不如聞名。不過大概你是誤會了,我不雙從不是介意別人看法的人。”
他果然是不雙!
雖然早有準備,但親耳聽到,心中仍是猛然一緊。
頓了頓,才聽他道:“你剛才所說不尊不忠,卻是有幾分道理,但若是今日,我不雙偏偏要做這種小人呢,你又奈我何?”
他目光流閃,含了一分試探,兩分猜測,三分衡量,四分認真,十分的難纏。
我一聽心裡就是一慌,情急之下竟是從靴子裡摸出了父王送我的匕首,舉起就橫在了自己的脖前。
“您若是非要如此,我也只好自行了斷!”
他唇角微微一勾,只多了抹挑釁的玩味,語氣冰寒:“在我身下要死要活的女人多了,也不差你一個。”說著竟是將手緩緩滑到了我的腰側,然後用力一拉,那絲韜便就散落於地。
他的意圖萬分明顯,俊美惡毒有如蛇蠍般的臉緩緩朝我靠近。
這種羞恥讓我雙頰火燒。
心裡彭湃的全是怒火,手中的匕首恨不得徑直朝他刺去!但卻也明白,此時的我動不得他分毫。
帥府中還有袁戎得,還有那幾個無辜的僧人。
他們不能就此受牽。
如此,唯一的出路也只好一賭。
賭這個不雙不是不尊佛理的禽獸,賭這個不雙如此的行為,不過是在試探於我。
也只好去賭。
輸了,就是命喪與此,贏了,也許就是永絡的大捷。
也許自己並不吃虧。
想到此處,便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此舉不能有些微的猶豫。
只要猶豫,就瞞不過不雙的眼睛。
所以刺的又急又猛。
也許不雙的功夫只要差上那麼一點,我便會就此消逝。
然而,他的功夫的確名不虛傳。
即便他被希琰重傷,身手依舊敏捷。
他握住了我的劍柄,用力一扯,就奪在了手中。
匕首肩上沾了血,是我的血。
動作太猛,不留後路,所以就算不雙神勇,依舊沒能及時。
不過還好傷口不大,我感覺的出來,看了看,只滲出了一點血跡。
但不雙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
他用力的攥著那匕首,關節發白。
狠狠的瞪著我,眼裡滿滿的都是不相信。
他果然還是在試探我。
所以我賭贏了。
揀了一條命回來。便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破釜沉舟,明白了什麼叫至之死地而後生。
終於。
他的兇狠持續了片刻,便氣急了起來。也許是剛才的動作太過劇烈,我看到他的胸口已滿滿的滲出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