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嚴。
曝布和九位黑鷹銳士站在大帳之外,幾十名虎烈悍卒以戰陣列於四周,嚴陣以待。看到寶鼎走來,黑鷹銳士和虎烈衛同時躬身行禮。
寶鼎舉手朝虎烈衛們揮了揮,兩腳不停,大步走進了中軍大帳。
魏縛發須散亂,衣裳不整,顯然是被虎烈衛從被褥中拖出來的,此刻他就像一頭被困牢籠的猛獸,面色獰猙,憤怒咆哮。
白公差捂著耳朵站在一群虎烈衛的後面,顯然被罵得受不了了。
“公子,小心些,這老匹皮似乎氣瘋了,不要靠近他。”白公差大聲叫道。
寶鼎停下腳步,隔著虎烈衛的盾陣,向魏縛看去。
魏縛聽到白公差的叫聲也立即停止了咆哮,轉頭看向寶鼎,眼內閃過一絲詫異,大概沒想到這位聲名顯赫的公子竟是如此普通。驀然,他瞪大兩眼,猛地衝向了寶鼎,吼聲如雷,“豎子大膽,竟敢襲我軍營,罪不容赦。”
第080章 金磚拍死你
虎烈衛擋住魏縛。不讓他靠近寶鼎。
寶鼎昂著頭,揹著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蔑冷哼,“中更,你的輜重大營不堪一擊,我只用兩百五十悍卒就拿下了大營,抓住了你這位統率,你還有臉在這裡咆哮?如果趙國黑衣深夜來襲,以你的防衛之力,恐怕擋不住他們吧?如果輜重大營被趙人一把火燒了,我倒想問問你,你還活得了嗎?”
“豎子,襲我軍營,等同謀反,罪誅三族。”魏縛手指寶鼎,縱聲怒吼,“你等死吧。”
“哈哈……”寶鼎笑了起來,“罪誅三族的不是我,而是你。穰侯一世英明,子孫繁衍。結果今日卻盡數葬於你手。”
“嘿嘿,死到臨頭了,你就嘴硬吧。”魏縛怒極而笑,“到了九泉之下,白氏、司馬氏的那些冤魂必定生吞活剝了你。”
“不勞你操心。”寶鼎笑道,“到了九泉之下,你這個不肖子孫去找穰侯哭訴吧,我等著你。”說完他從懷裡掏出那塊金質黑鷹令牌遞給了曝布,“中更,睜大眼睛,看仔細了。”
曝布恭敬地捧起黑鷹令牌,穿過虎烈衛,走到魏縛面前,高高舉起。
魏縛駭然變色,囂張氣焰頓時散盡,眼內更是露出深深恐懼。
“中更,大王顧惜你是穰侯之後,一直忍耐,希望你適可而止。”寶鼎撇撇嘴,冷哂道,“可惜,你太貪婪了,如今更是膽大包天,置王國存亡於不顧,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地踐踏大秦律法。”
“豎子,血口噴人。”魏縛色厲荏苒。厲聲喝道,“你竟敢誣陷我?憑據呢?拿出憑據來。”
寶鼎搖頭,鄙夷的望著他,“要麼你親自開啟庫房,要麼我下令強行開啟庫房。二者選其一。”
“你敢查抄庫房?”魏縛氣急敗壞地叫道,“沒有大王的詔令,誰敢查抄庫房?”
“中更,我們是親戚,我徇私一次,給你機會。”寶鼎臉色一寒,目露殺氣,“如果你頑抗到底,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告訴你,如果庫房的大門由我開啟,罪證就不是一點兩點,我會用堆積如山的鐵證置你於死地,不但殺了你一家,還要夷滅你三族,就算華陽太后出面都保不了你。”
魏縛暗自膽寒,兩眼怒視寶鼎。恨不得撕碎了他。事實擺在眼前,寶鼎是大王部署的一著暗棋,是專門拿來對付楚系的,如今這著暗棋發揮作用了,一擊致命,不要說自己,就連咸陽的熊啟、熊熾、熊宸都措手不及,這次受創是鐵板釘釘了,但咸陽宮裡還有華陽太后,還能一手遮天,此事只要應付得當,本系受創有限。至於自己,肯定要承擔罪責,替罪羊的命運跑不掉了,但無論是華陽太后還是相國熊啟,都會極力袒護,自己最多被逐出咸陽,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裡,魏縛也就不想負隅頑抗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時候與寶鼎對著幹,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這小子太狠了,公子厲不但被他打成了重傷,還背上了一個刺殺的罪名,假如這次再把公子厲拖進私鹽大案,那公子厲就徹底完了,而自己如果繼續頑抗下去,恐怕比公子厲更慘,死了都白死。
魏縛一旦冷靜下來,馬上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沉著從容,果斷下令,輜重大營所有軍隊各歸本營,庫房衛卒即刻撤離,各級軍吏馬上配合公子寶鼎查核庫房。
寶鼎一直站在那裡觀察魏縛,越看心裡火越大。魏縛很囂張,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寶鼎,眼神陰冷、傲慢、輕蔑,帶著一抹濃濃的嘲諷和鄙夷,甚至還能從他臉上看到憐憫之色,那神情彷彿在向寶鼎示威,老子就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