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聖上的心意,這才奉上告密信一封,揭發李渾造反,李渾其實對裴將軍你也很是信任,沒有想到閣下為了升職,不惜出賣李渾,這才能得到楊廣地信任,在虎牢長治久安。”
裴仁基臉色鐵青,卻仍是一言不發,只是眼中閃過狐疑地光芒,似乎在想著什麼。
“先除李渾,後置張須陀於死地,閣下其實也算是苦心經營,可無奈天不佑你,再加上閣下的領軍才能實在有限,難以扭轉乾坤!李渾完蛋了,張須陀自盡了,楊義臣病死了,大隋地老臣死的七七八八了,總算閣下可以出頭了,但卻只能困守虎牢,難免心中不滿,這才借蕭懷靜一事爆發出來,你本來以為投靠我後,能夠封官進爵,沒想到蕭布衣只是兩戰就已動搖你的心思,是以這才想趁我受傷之際,拿我的人頭向蕭布衣請功。可沒想到你一生謹慎暗動心機,唯一大膽一次卻是冒險,到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裴將軍,你說無愧天地,我只怕真的要有在天之靈的話,你就算死了,也無顏去見李渾和張須陀吧?裴仁基,我信任你,讓你繼續鎮守虎牢,只因為知道你我都算是小人,只可惜,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裴仁基咬牙道:“李密。這些不過是你地妄想而已,你若想殺我,儘可殺好了。何必說這些事情羞辱我?”
李密笑笑,“你以為必死無疑嗎?你大錯特錯,我不會殺你。伯當,押他下去,好好款待,切不可怠慢。”
裴仁基反倒愣住,他見李密將跟隨他地手下斬盡殺絕,只以為自己難逃一死。這才大義凜然,沒有想到李密竟然不殺他,不由暗自舒了口氣。
王伯當將裴仁基押到牢中,迴轉的時候滿是不解道:“先生,裴仁基想要殺你,你為何還留下他的性命?”
李密皺眉道:“伯當,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殺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
他口氣已是頗為嚴厲,顯然對王伯當多少有些不滿,可王伯當畢竟跟隨他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這才並不責怪。瓦崗內訌一事,固然是矛盾地激化,可若是沒有王伯當,也不會造成如今的模樣。
王伯當不等回答,有盜匪匆忙趕到,“啟稟魏公,洛口告急,張鎮周已興兵渡過洛水進犯洛口!”
李密眉頭才皺,又有盜匪趕到稟告道:“啟稟魏公。月城告急,王世充出兵攻打月城!”
王伯當吸了口冷氣,“魏公,我們要不要馬上回轉。這二人同時出動,只怕蕭布衣要有大的動作……”
李密微蹙眉頭,不等回話的時候,又有兵士趕到,“啟稟魏公,方山有隋軍出沒。”
“啟稟魏公,滎陽北有隋軍出沒!”
李密霍然站起,皺眉道:“滎陽北又是哪裡的兵士?”
他聽到月城、洛口、方山三處均有隋軍。並不吃驚。暗想蕭布衣三路出兵,顯然是擾亂瓦崗的軍心。但東都要從滎陽北出兵,那他們絕不可能不知道,唯一地可能就是黃河對岸有兵前來。
“是河內通守孟善誼的大軍。”盜匪戰戰兢兢道。
李密一拳擊在桌案上,“就連這個鼠輩也趕來挑釁?”
王伯當卻是憂心忡忡道:“魏公,上次蕭布衣出兵北邙山,卻是讓李靖偷襲黎陽倉,結果黎陽倉被他們搶了回去,我們一直無力搶回,這次蕭布衣兵出四路,規模更大,我只怕他還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李密微愕,“伯當,你說他地意圖是?”
王伯當苦笑道:“他每次都是用猛攻來掩飾真正地意圖,伯當愚昧,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
李密卻是緩緩坐下來,喃喃道:“洛口、月城、方山、滎陽北,這四處……李靖此人用兵不錯,他沒有什麼動靜,卻不知道又在想搞什麼鬼。”李密這人自視極高,就算張須陀都不放在眼中,給李靖一個不錯的評語已是極為看重,轉瞬想到了什麼,李密冷笑道:“他們兵出四路,卻留下東南的口子,難道是……”
他話音未落,又有盜匪衝進來,李密饒是沉穩,心頭也是一顫,“何事?”
“啟稟魏公,竇建德之女竇紅線求見。”盜匪稟告道。
“竇紅線來了?”李密精神一振,“有請!”
李密在琢磨李靖用意之時,李靖正望著一張地圖沉吟,地圖的正中卻是潼關所在!
方無悔、陳孝意站在一旁,畢恭畢敬。
除此二人外,李靖身邊還站有幾個將領,都是虎虎生威,卻是李靖從低層軍士徑直提拔出來。
李靖和蕭布衣不同,蕭布衣在東都有諸多約束,很多事情還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