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惡意……”沖田突然說道,“他們只是跳樑小醜而已。”
阿嵐未置可否地聳聳肩膀。
“你是說真的,去長州?!”沖田意識到剛剛阿嵐所說的並不是玩笑,他驚訝地跳了起來,“小一不會氣死才怪。”
“我不會告訴他。”阿嵐笑著說道。
“但是我會。”沖田難得認真地看著阿嵐,認真地說道,“我會。”
“笨蛋!”阿嵐忍不住大笑,“我們要去的是南部的宮崎啊……必然要穿過長州的吧,如果不和長州說好,他們會讓我們穿過他們的國境嗎?”
沖田眨著眼睛看著她。
“現在幕府現在正在商討第二次徵長吧,現在他們對京都來的人會有什麼態度?更不用說同行的松本還是將軍的醫生呢。”阿嵐耐心地解釋道,“所以為了避嫌,我們在長州的時候都會有人監視,那怎麼和長州的那些傢伙又接觸……”
沖田依然看著他。
“好吧……”阿嵐一拍腦門,痛苦地說道:“隨你告訴不告訴他。”
“你,好像是偏向長州那邊的。”沖田突然說道。
阿嵐沉默了下來,沒有立即反駁,這讓沖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算是吧,”阿嵐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不過我就是偏向了長州,在這個複雜的幕末局勢裡面,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我又沒有錢,也不會砍人。”
幕末?!
沖田後退一步,他伸手去拿刀,但是阿嵐先手將他的刀扔到了一邊。
“你剛剛說什麼?”沖田警惕地看著阿嵐,說道。
“幕末啊。”阿嵐狀似無辜地說道,“你以為你聽到了什麼?”
“幕府是不會倒臺的,要倒臺的是長州。”沖田認真地說道,“這一點你要記住。”
阿嵐未置可否地笑笑,“你還是坐下來吧,我還沒有讓你殺掉你自己的打算。你的病是一種眼睛看不見的微小生物引起的,這種小東西住在你的身體裡,蠶食你的肺臟。無論你怎麼改換體質,但是如果它還在,你的病不會痊癒。”
沖田慢慢地坐了下來。
“你還是回去吧,”阿嵐意味深長地看著沖田,“還有,臨行前的警告,關於你現在正在想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沖田再一次驚訝地抬起頭來。
她說的,是變若水的事情嗎?
“是啊。”沖田想笑,但是看著齋藤的臉色,還是把笑容收了起來,隨意地說道。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你自己去問啊。”沖田笑著說道,“我怎麼能夠代勞?”
齋藤沉沉地嘆了口氣,坦然地說道:“她的態度……我怕問出來就是我想的那樣。”
沖田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算了。”齋藤站起身來,晃了晃然後又站直,“算了。”
“喂,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可不是讓你說一聲算了。”沖田見勢不妙,一把拉住了齋藤的衣服,讓他坐下,“那個女人想要瞞著你,這是她的錯,但是你什麼不說就算了,這是你的不對了。”
齋藤斜眼看了沖田一眼,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走人。
沖田迅速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大了,要是真正這段姻緣被自己毀了,死了以後不會下冥府才怪呢!
真是的……一點都經不起玩笑,沖田難得出現了苦惱的笑容。
“齋藤君,有什麼煩惱嗎?”行路的中途休息,伊東突然小聲地對他說道。
齋藤搖搖頭,沒有說話。
“都說你沉默寡言,我原先還不相信,現在看來,豈止是沉默寡言……”伊東笑著開著玩笑,“簡直就是無口啊。”
武田附和著也笑,如果是平時,齋藤會無視這兩個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是現在同行,說話聲避不開。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冷了下來,路邊的草木也已經枯黃。
“齋藤君,如果有什麼煩惱的話不妨說出來。”伊東友善地笑著說道,“不是對我,而是對著近藤局長。”
齋藤向著近藤的方向看過去,正好對上近藤的視線,近藤略顯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別開了視線,繼續和那幾位出行的大人們交談著。
其實,他並沒有生氣的理由。
阿嵐無論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子……長州或許在今年的春旱上做了不少,但是叛臣的身份是不會因為他做了多少親民的舉動就能夠改變。就如同罪犯偶爾的善舉不能成為他逃脫罪責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