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的資金支援奔走,和齋藤見不了幾面。齋藤也感覺到自己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平助了。
齋藤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不知道。”
“啊?”平助不敢置信,他笑著說道,“不會吧。”
“只是不知道正確的情報,所以無法判斷。”齋藤加了一句解釋。
平助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果然是小一。”
內海也用佩服的目光看著他。
“吶,小一當時為什麼要和伊東一起離開新選組呢?”平助突然問道,“這個讓我很不解呢。”
“不解?”
“啊,我自己的話,是因為伊東正好是我的同鄉,而且他說的有些話我覺得有點道理,而且,無論在哪裡都是為了國家的未來,和新選組的大家還是同伴。”平助說完,看著齋藤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是想要試一試,另外的一種方式,能不能做出什麼。”
“誒,小一居然回答了?”平助驚訝之極,瞪大了眼睛,“我以為你不會回答呢,沉默半天再來一個‘啊’什麼的。”
齋藤無語地看著平助。
“不過還是謝謝你,伊東先生在新選組裡並不是很受大家的歡迎,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把他拉進新選組是不是一個錯誤。”平助真心實意地說道,“想必新八和左之他們一定很難理解吧,我們兩個的行為。”
“今天,你見到了他們?”
“嗯,見到了副長。”平助的心情有些低落,“立場什麼的真的這麼重要嗎?而且,原田結婚了……我居然是最後知道的。”
“不,不是你,”齋藤想也沒有想就說到,“我是最後一個。”
平助看了齋藤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不在同一組裡,我們還是同伴吧。”平助似乎振奮了起來,他伸了懶腰,又恢復了活力,“啊,最近的工作都要累死了……真是佩服山南先生啊,新選組剛剛建立的時候就能說服會津藩,我們果然不行。”
齋藤並沒有關注過資金方面的事情,在新選組還在壬生的時候,這些問題都是由土方、近藤還有山南解決,不過到了護陵衛士這裡,這些問題又得重新被考慮。
“謝謝你,小一。”藤堂揮揮手,大概是回去睡覺。
將軍和天皇的態度不明,街頭巷尾的流言也越來越多,很多集中在天皇親筆信到底是不是天皇親筆上。
既然是天皇親筆,為什麼不由天皇自己直接寫成敕令散發給各藩藩主?有人這樣質疑。
在天皇權利被架空的時候,天皇大人怎麼可能正式的釋出這樣的敕令?有人這樣反駁。
齋藤聽著酒館裡激烈的爭執——從來沒有一件事情能夠像這件事情一樣引起普通民眾興趣,就是安政年間伊井直弼之死這樣轟動的案件也沒有如此多的人討論。一瞬間似乎每個人都有了指點江山的能力。
但是在一片沸沸揚揚的討論聲中,天皇和將軍這兩個話題人物本身卻一直保持沉默。除了作為蘭醫的松本良順秘密去了一次江戶的將軍居所,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之外。
到了九月的時候,天皇承認了那封書信的真實性——原來信件就是在他生病的時候,夾在賞錢中,由那位失蹤的蘭醫飯島政之助攜帶出了京都御所,並交給了松代藩藩主。
輿論的風向標驟然改變。
在十月的時候,德川慶喜將軍同意大政奉還,再三推辭之後,天皇接受了將軍的辭表。十月底在孝明天皇陵正是宣告了大政復古。
十一月十六日,坂本龍馬在近江屋遇刺身亡,中岡慎太郎重傷,於十一月十七日夜裡死去。因為在慘案現場發現了原田左之助的刀鞘,新選組被認定為兇手。
“喲,齋藤君。”
“內海君。”
王政復古剛剛開始了一個月不到,京都內部就出了這麼多的紛爭,不僅僅是天皇將軍藩主這些上層的人物,就是新選組也因為和坂本龍馬的刺殺案有關而陷入了麻煩之中。剛剛從新選組的新屯所回來,齋藤有些心不在焉,對於內海的招呼,也不過是敷衍應付。
坂本龍馬死了,中岡慎太郎死了,那麼一直和他們並稱,並且因為冒死傳遞天皇訊息而迅速出名的飯島政之助呢?慘案的現場並沒有她的痕跡,但是萬事屋裡也沒有她的蹤影。登勢的臉色已經可以用來嚇死鬼,齋藤莫名其妙地感到無比心焦。
“啊,剛才篠原大人說要讓你過去一趟,大概是有話要說吧。”內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