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不到吧?在屠滅九霄派的過程中,這兩個妖宗比隱流表現得更加積極。九霄派門下,十有六、七都是他們所殺,就連善後也仔細無比,確保連廚房裡的伙伕都沒有漏掉。”她眼前這對金瞳裡,閃著冷酷的光。“我那一回帶去東海,不過是三千妖兵。廣慧門和鑄滔殿卻出動了兩萬餘人,務必要保證九霄派連一個活口也留不下來。”
這是毀宗滅門的慘案。出發點更是毫無道義可言,純粹便只為了明搶地盤、瓜分礦產。哪怕只走脫了一個目擊者,廣慧門和鑄滔殿從此要被千夫所指,背上悠悠罵名,不知多少載歲月之後才能洗脫得淨,這樣的風險,他們怎麼肯冒?
可是九霄派獨享仙山福地數千年,其他宗派連毛也撈不著一根。長天給出的機會,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這兩個妖宗又如何能夠抵抗這樣的誘|惑?能夠執掌一派之首又有哪傻子,隱流明擺著要拖人下水,此後就是一根線上的蜢蚱,可是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明知道這是餌,難道就捨得不吃了?
寧小閒皺眉道:“九霄派滅亡,知道這兩個妖宗行不義之舉的,就只有隱流了。既然能幹下這等勾當,應當也不忌諱當場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