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先生居然能舉一反三,不簡單。”
“你準備多事?”
“當然,在下不能自壞規矩!”王雨瀟灑之極。
洪流只靜靜旁觀,連臉色都不變一下,王雨現身,韋烈自在不遠,看來他已不必主動出手,事情有人頂了。
“你準備如何管這檔事?”
“在下不是醫家,但也講究望聞問切,首先觀先生的氣色,犯了年災月晦,乃不祥之地,再聽先生之聲,暗澀而陰側,主心術不正,有刀兵之兇。至於問……得請先生親口作答,先生是否當年名噪江湖的‘邪崇童子’皇甫亦經?”
洪流暗吃一驚,想不到這不起眼的走方郎中竟然是二十年前數一數二的邪門人物‘邪崇童子’。他自己曾是邪道人物,所以對這些前輩沒見過也聽說過,好在沒有冒失出刀,否則後果還真難以想象。
“哈!你年紀不大,見聞還真不淺。”這句知等於承認了。
“過獎!”王雨笑笑。
“胡說八道的功夫也不差。”
“好說!”王雨絲毫不動氣。“胡說八道比之胡作非為要好些,皇甫先生對在下的評價不算苛。”
“你的話說完了吧?”
“還沒,還沒,這‘問’之一道必須詳盡才不至違誤,皇甫先生的那位朋友目前處境很艱困;有人要剝他的皮,有人要抽他的筋,有人要嚴之以律,有人要把他碎屍,這點先生諒來還不太清楚?”
“老夫非常明白。”
“那先生不怕遭池魚之殃?”
“在老夫保護之下,沒人能動他一根毫髮。”
“先生有此自信?”
“當然!”
“很好,前面一里有座土地祠,先生最好馬上趕去,否則冷無忌可能將毫髮無存!”王雨淡淡地說似乎這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邪崇童子”皇甫亦經聞言之後,二話不說便彈身飛奔而去。
洪流望著王雨。
“王公子,這是真的?”
“當然!”
“我家公子已經截住了冷無忌?”
“對!走,我們看熱鬧去!”
土地祠前並不熱鬧,空蕩蕩無一人。
如果一定要說熱鬧也可以,屍體很熱鬧,橫七豎八擺了二十一具之多,而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不是殘肢便是斷頭,遍地瘰癧,一灘灘,一溝溝,膠聚斑肅,一片刺目的殷紅,血腥之味遠遠可聞。
這是恐怖的大屠殺。
王雨跟洪流來到,一看情況不由傻了。
從死者所伴同的兵刃,可以看出大部分是大刀會的,少部分是烏衣幫的弟子,唇齒相依的幫會共同遭遇了什麼?殺人者是誰?
洪流原本是職業殺手,看了也覺怵目驚心。
王雨也皺緊了眉頭。
在短短的時間裡,怎會發生這大的變故?
“王公子,你……是從此地離開的?”洪流惶惑地問。
“不錯,由於王道的緊急訊號,我和韋公子先後匆匆趕到,韋公子已經截住了,‘鬼算盤’冷無忌,王道告訴我你和一個叫冷玉霜的姑娘還盯住‘邪崇童子’皇甫亦經,我便趕了來,半路碰上你……”
“當時沒有別人?”
“沒有。”
“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也想不透!”
“人都不見了,這……”洪流的臉孔變成一塊冷鐵板。“會不會是雙方為了爭冷無忌而發生衝突?”
“不會!”王雨搖頭。“韋公子本來就許諾逮到冷無忌便送交大刀會主處置,同時他也不會濫殺。”
“可是……這情況如何解釋?”
“有人!”王雨低叫了一聲。
洪流立即閃到斜角的位置。
一條人影從土地祠後轉了出來,赫然是韋烈。
“公子!”洪流高叫一聲。
“韋兄!”王雨也跟著歡叫一聲。
兩人雙雙步了過去,但在距韋烈丈許之處突然窒住了,兩人同時發覺情況不對,韋烈面帶殺機,目泛兇光,簡直是一尊惡煞,這到底怎麼回事,兩人互望了一眼,不知接下去該說什麼,情況太詭異了。
韋烈的手徐徐抓向劍柄,他平常輕易不亮劍,亮劍表示準備殺人。
兩人震驚地退了兩步。
“韋兄,你這是……做什麼?”王雨忍不住問。
“殺人!”韋烈的聲音也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