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也由於陰差陽錯的原因最終未能登上駛往中國的航班,尋找“北京人”之夢成為泡影。
十幾年之後,曾協助天津警方尋找過弗利的張森水,曾借到美國講學之機,專程到紐約找過弗利,打算就“北京人”一事進一步問詢探討。當他好不容易找到家門時,弗利已經不在人世,他和他所知道的有關“北京人”的秘密,被一同埋進了墳墓。
夏皮羅天津兵營的探訪
威廉·弗利的心願終生未遂,而哈里·夏皮羅卻有幸實現了他的中國之夢。
1980年9月16日,經歷了幾十年的折騰和渴盼之後,年近七十歲的原紐約自然歷史博物館古人類學部主任夏皮羅,在女兒的陪同下,登上了飛往中國的航班。
夏皮羅父女搭乘的客機在北京機場平穩降落後,前來機場迎接他的是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青年人類學家董興仁。
有些巧合的是,就在夏皮羅來中國的前三個月,又得到了一條重要資訊,一個當年曾在天津駐守的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告訴他,裝有“北京人”化石的箱子在珍珠港事件爆發後,曾被埋藏在了天津美海軍陸戰隊兵營大院6號樓地下室的木板下面。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發生,“北京人”至今應該依舊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裡等著知情者去營救。這個老陸戰隊員在向他提供這一資訊的同時,還交給了他一疊1939年拍攝於天津美海軍陸戰隊兵營6號樓建築物的照片影印件。
得知此情,夏皮羅很快向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吳新智主任發去一封請求信,信中除透露了部分他得到的最新線索外,再三希望吳新智慧設法促成他的中國之行。同時還強調說,他此次來中國尋找“北京人”,不管結果如何,所有費用全由他自己掏腰包,無需中方承擔分文。
吳新智接到夏皮羅言辭懇切的求助信後,覺得此人作為一名在國際上有影響的古人類學家,雖年逾古稀,卻不辭辛勞、不遠萬里,主動要求到中國來尋找“北京人”,這是什麼精神?這或許就是毛主席在《紀念白求恩》的光輝篇章中所說的國際共產主義精神。於是,便向所裡和科學院作了報告。最後,以中國科學院的名義發去一封邀請函,對方很快辦妥了來華手續。
第九章 剪來斷,理還亂(4)
夏皮羅下榻北京飯店的當天,便與吳新智等人會面。經過短暫協商,雙方當即確定了尋找“北京人”的線路:先天津,後北京,再其它。
1980年9月18日下午,夏皮羅與女兒一起,在中國青年古人類學家董興仁的陪同下,踏上了由北京開往天津的列車。
第二天一早,在天津自然博物館黑延易館長,以及該館古人類學家黃為龍的協助下,夏皮羅開始了尋找行動。幾經查訪,首先找到了原美海軍陸戰隊駐天津的兵營舊址。夏皮羅從包裡掏出那張原天津美海軍陸戰隊兵營6號樓的照片與實地對照。經過反覆核實,最後確認,此處與照片上的地點及周圍環境吻合。
有些遺憾的是,這座當年曾經熱鬧非凡、不可一世的美軍陸戰隊兵營,現已改為天津醫科大學衛生學校,儘管原來的建築物大多儲存了下來,但從夏皮羅手中所掌握的資料看,曾經存放過“北京人”化石的第6號樓,偏偏不見了蹤影。
一行人找到了天津醫科大學衛生學校的有關負責人,那位負責人告訴夏皮羅說,第6號樓已於1976年唐山大地震中倒塌,廢墟已被清除並改成了現在的操場。
夏皮羅急忙問道:“地震前,你們是否見到過6號樓地下室鋪設的地板和埋藏的軍用木箱?”校方負責人說:“地震前,沒有發現過6號樓地下室鋪有木板,地震後清理廢墟時,也同樣沒有發現地下室有異常現象,更沒有見到過所謂的軍用木箱。”這一回答使夏皮羅幾乎陷入絕境。性格倔強的他來到原地看了看,接著又用腳蹭了蹭地皮,然後指著操場的一角說:“能否在這兒挖個坑看一看?”
“可以。”對方回答說。
很快,衛生學校有關人士找來幾把鐵鍬,又叫來一些學生,不一會兒便挖出一個坑來。夏皮羅看了看,然後自己親自跳進坑裡,用手在坑的底部和四壁反覆摳了又摳,直到實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痕跡,才嘆息一聲,從坑裡艱難地爬了上來。
之後,在黑延易館長和黃為龍的引導下,夏皮羅又詢問了衛生學校的另一位熟悉當地情況者,此人想了想說,其實,在衛生學校搬進這個大院前,已有好幾個單位先後佔用過該院和6號樓了。因此,在衛生學校進駐該院之前,這6號樓地下室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