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籌款的!”
“我們不要它!”布茨也叫了起來,“你們去給自己買架直升飛機什麼的吧!”
“噓,閉嘴!”布魯諾下令,“咱們當然要。只是送到銀行去的時候,別告訴‘魚兒’。”
“說到‘魚兒’,‘魚兒’就到。”凱茜小聲說,指了指門口。
在門口,斯特金先生正站在舍監富奇先生身邊。
“再見。”凱茜說。她抓住黛安的胳膊,很不體面地從破窗戶中逃了出去。與此同時,所有的女學生都逃離了宿舍,朝她們的學校奔去。
“你說你的姑娘絕對沒有離開過床鋪是什麼意思?”斯特金先生大聲責問,“斯克林麥傑小姐,我是親眼看見她們的!……對,當時我沒忘了戴眼鏡!她們破壞了我的一幢宿舍樓!我的舍監鼻子打破,渾身是傷,不得不送進醫院!還有一個學生傷了一個手指頭!……她們不是什麼嬌嫩的小姐!她們是野蠻人!……對,野蠻人!她們用一塊大石頭砸窗戶!……不,我不知道為了什麼!她們像瘟疫一樣!這麼幹毫無道理!……對,我當然有證據!這是破壞!她們……”
他瞪著電話筒:“米爾德麗德,‘梭子魚’把電話掛了!”
“嗯,親愛的,”他的妻子安撫地說,“我看你電話裡給她講的也夠多的了。”
校長朝自己的手心狠砸一拳。“這事的根子還在沃爾頓和奧尼爾!”他很有把握地說。
“他們怎麼可能?你說過石頭和碎玻璃是在屋裡的,這就是說,是外頭砸進來的。你呀,什麼事都怪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斯特金先生厭倦地點點頭:“我想,你是對的。”
“原味斯克林蘋果顛倒三層餅!”布魯諾快活地狂叫。
“辣根餡的,”布茨加了一句,“咱們倒沒想到她們用這玩意兒還能來錢。三千元哪!咱們怎麼才能把它送進銀行又不讓‘魚兒’知道呢?”
“照咱們幹違禁事的老規矩,”布魯諾說,“趁夜裡溜出去。”
“布魯諾,凌晨兩點上銀行的只有賊。”布茨提醒他。
“噢,”布魯諾說,“這倒是個小小的難題,嗯?好吧,咱們在這張支票上坐一會,直到我想出法子來。不想法躲避幹苦工是沒法去的,沒時間。”他心滿意足地長嘆一聲躺了下去,“咱們現在有七千五百多塊錢啦。”
“離兩萬五還早著呢。”布茨傷心地說。
騷亂過後三天,斯特金先生在辦公室裡接到了約克學校哈特萊先生打來的電話。
“哈羅,哈特萊。屈尊來電,所為何事?……對不起,你說什麼?……哦,我們不巧輸給了你們的游泳隊,這使我有點懊喪,但我的學生是無法接受你讓我們使用游泳池的好心建議的,你說的那個時候他們還在睡覺哩……”
。。
秘密配料(3)
斯特金先生手裡的鉛筆突然折成了兩半。
“你是說我們有些學生的家長嗎?來見你?安德森?瓊斯?奧尼爾?哦,我相信這些家長是會採取對他們的兒子最有利的行動的。他們當然有權為孩子選擇學校……是的,謝謝你的電話,哈特萊,可我們在麥克唐納男校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方說,保持我們的高度學術水平。我們不想僅僅因為有人激起了一點小水花就淪為二流學校。再見,哈特萊。”
他重重地摔下電話,開啟傳話器:“戴維斯太太,派人把布魯諾?沃爾頓和麥爾維?奧尼爾叫來。”
過去一直在發展的事態真相突然一清二楚了,這些學生一直在設法拯救麥克唐納男校,設法保住他們的朋友不讓約克學校奪去。他們知道,籌款是惟一的辦法。而他這位校長卻指責他們是出於卑鄙的嫉妒動機。嫉妒當然是有的,可是更重要的是別的原因。他感到羞愧難當。
通訊員費了半個多鐘頭,才找到布魯諾和布茨,他們出去清除垃圾了,正在校園的一個荒涼角落裡。
“你找我們,先生?”他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布魯諾問。
“對。你們很好地接受了處罰,值日工作完成得令人滿意。我已經決定立即撤消對你們的處罰。”
“文章也不寫了?”布魯諾期待地問。
“文章還要,”斯特金先生說,“我想透過它讓你們明白,你們過去所做的事本來差一點就可能對你們的將來產生有害的影響。”
“是,先生。謝謝你,先生。”布魯諾和布茨彬彬有禮地齊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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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