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枕頭———他的手正好貼在那條絲襯褲上,埃爾默一聲尖叫,震得布魯諾一下子跳下了床。
“這是什麼?”埃爾默叫道,對著布魯諾的臉揮動著那條襯褲。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布魯諾回道,“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我只能對你說,它不是我的。”
“可這是打哪來的?”埃爾默尖聲喊道,“它是怎麼到這兒的?”
布魯諾裝出一副在思索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驚恐地盯著他的室友:“埃爾默!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啦?”
“這條襯褲是斯克林麥傑女校昨晚被搶走的,”布魯諾說,“原來是你!我真沒法相信———我本以為你對姑娘都很討厭哩。”
“什麼搶襯褲?我一點都不知道!”埃爾默尖叫起來,“我要為一樁我根本不知道的事受罰嗎?”
“誰也逃不過註定的命運,”布魯諾以哲人的氣度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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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送信人又到了第一宿舍。布茨從他那裡接過一張紙條,叫醒了喬治:“有你的條兒,喬治,是斯特金先生辦公室來的。”
喬治迷迷糊糊地打著呵欠說:“哦,準是我爸爸給零用錢的事,”他把重音放在“爸爸”的第二個音節上,“他老是透過特別的途徑給我寄錢,我簡直等不及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按我要求的數加了錢。”
布茨微微一笑。“也許你得到的比你要求的更多呢。”他說。
喬治到辦公室的時候,門開著,所以他敲了敲門就徑直進去了。他走進房間,卻吃驚地看見埃爾默?德里姆達爾可憐巴巴地坐在硬板凳上。喬治朝那張來客椅走去,可斯特金先生示意他在埃爾默身邊坐下。喬治腦袋暈了。
斯特金先生拉開辦公桌最上面的一個抽屜,取出一個塑膠袋來。他從袋裡掏出一個齧齒目動物的頭首、一張多倫多園藝協會的會員證、一個帶標籤的試管。接著,他又把一個錢夾、一把小鑰匙、一枝鋼筆和一套鉛筆歸在另一堆。所有的東西上都標有姓氏字母。
“我相信這些東西是你的。”校長惡狠狠地說。
“是……是的,先生。”喬治結結巴巴地說,現在他完全糊塗了。埃爾默一聲不吭。
“昨天夜裡,斯克林麥傑女校發生了一樁不體面的事情。有人控告說一些———呃———內衣被偷,這些東西就是當時收集起來的。”
喬治開始出汗了。
“這些東西的被發現,”斯特金先生繼續說,“使大家推斷你們兩個就是襲擊者,不幸的是我除了同意這種看法之外別無選擇。”他獰笑了,“有幾位小姐甚至還說出了你們的名字。”
喬治的汗流得更多了,他摸出手帕想擦擦額頭———卻拉出了一條粉紅色的襯褲。“哎喲!”他喊。
“夠啦,”斯特金先生說,“我覺得這條手帕的奇怪代用品完全證實了對你的指控。”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將計就計(1)(2)
“可是,先生。”喬治懇求道,“我一點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到我口袋裡來的!”
斯特金先生的笑容變了:“那麼,我只能推斷你的思維不夠敏捷了,韋克斯福德—史密斯。我完全能肯定,我知道它是怎麼進去的。”
“我在我的枕頭底下也發現了同樣的東西。”埃爾默氣喘吁吁地說。
“我聽了並不驚奇。”斯特金先生說,“看來你們倆都讓人給出色地陷害了。”
自從埃爾默接到這次傳喚到現在,他第一次感到了希望的激情。他仍然不很清楚他到底為什麼會遭人陷害,可只要他一脫離了受罰的危險,他的世界就好像翻了個。
“麥爾維!”喬治醒悟了,“是麥爾維,對嗎,先生?還有他那位野蠻的朋友布魯諾?沃爾頓吧?”
“布魯諾,”埃爾默傷心地附和道,“這個布魯諾夠我受一輩子的!”
“沃爾頓在拆磨你嗎?”斯特金先生問。
埃爾默搖搖頭:“哦,不,先生,他只是十分———放縱,而我又十分———我猜他好像覺得我不活躍。先生,我認為他不喜歡我。”
“麥爾維確實是在折磨我,先生。”喬治插了進來,“他該受懲罰,如果您問我的話。”
“我沒有想要問你,”斯特金先生說,用他那雙臭名昭著的冷冰冰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接著他仰靠在椅子上,“小夥子們,我想做個試驗,我要你們乾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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