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為比你更有錢的人服務。
也正是這種本質決定了西方金融危機的必然,因為西方文明本源是理性,經濟向好時期,交易、契約都可以執行。一旦信心喪失,既然不信任對手,如何能執行交易,一旦這種趨勢蔓延,就是愈演愈烈的金融危機。
正是這種本質決定了我們剋制危機的必然,因為華夏文明的本源是信任,經濟蕭條時期,我們可以不信任對手,但是,我們可以信任集體、信任國家。西方經濟理性只有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想到集體、想到國家:150年前,西方船堅炮利打破了舊中國的大門;150年後,信奉自由的美國大踏步走上“美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希冀國家的力量可以挽回公眾對金融機構的信心。
究竟哪條路徑是金融、經濟發展的最優路徑,說實話,亞當·斯密說不清楚,或者經濟學只能詮釋已經存在的,卻不能預測沒有發生的。
然而,這並不是一條未知的路徑。每一個產業、每一個民族、每一個國家其實都能看到自己的未來,因為,正是昨天的文明底蘊決定了明天的未來。 。。
第一章 金融,誰主沉浮(11)
昨天並未遠去,它始終就在你我身邊;知道昨天,才能看到明天;知道自己的明天,明天也正因此而改變。
我們的昨天是……
貨幣祖先
大致在公元前500 —公元前300年(在具體時間上可能不一致),亞歐各地逐步向封建城邦體制過渡,隨著青銅及人類技術積累,人類生產能力有所提高。有人生產糧食,有人幹手工活,分工造成交換,交換需要媒介……
於是出現了分工,於是產生了私有制,於是產生了貨幣。
在這段歷史中,雖然金融與武力征伐相比實在不算什麼,但後世金融都深深打上了這個時代的烙印。因為,貨幣雖然簡單,卻是時代的結晶,物質、技術和文明發展的點點滴滴總要在貨幣上有所體現。
最初的中國貨幣是貝殼、珠玉或者黃金(以珠玉為上幣,以黃金為中幣,以刀布為下幣),從考古學來看,出土的陶器圖畫中古人把貝殼掛在脖子直到腰間,一掛為一朋(當時的貨幣單位),大概二十朋貝殼可以換三畝田。最初貝殼的用途可能是王侯、貴族的裝飾品,可能他們在交換中率先使用了貝殼,帶幾朋貝殼總比幾麻袋糧食輕鬆,而且貝殼總比糧食容易儲存。
當時用作貨幣的貝殼是海貝,產地集中於今山東和馬爾地夫群島,指望在河道里弄幾個河蚌殼矇事是不行的。即使你很有誠意,到海邊弄幾車貝殼也照樣不行,因為,把貝殼從海邊弄到居住地是很昂貴的。
所以,海貝數量極其有限,而且絕無仿造可能。於是,第一代貨幣誕生了。
生產總在向前發展,春秋各國開始設驛道,交通逐漸便利。大概個別不厚道的人發現從海邊弄幾車貝殼回來換成土地已經不是很困難,貝殼越來越多,也就失去了炫耀性裝飾的價值,當然也就不可能繼續成為貨幣。青銅、金、銀包括白玉在內的幣材開始充當貨幣主角,金屬鑄幣開始逐步替代貝殼和各種實物貨幣。那個時代沒有良幣、劣幣之分,主要是青銅、貝幣和銅餅,貨幣到底值多少,直接用秤量。貝殼、青銅作為貨幣是經濟自然演進的結果,在貨幣襁褓期沒有信用概念,貨幣流通靠的是自身的使用價值。
春秋以降,銅已經作為主要幣材,華夏民族開始呼吸到濃重的銅鏽。
隨著西周井田制逐步解體,獨立農戶、手工業者大量出現,交換範圍和層次都有所擴大,市場分佈也更為廣泛,社會上出現了自由的商人階層。事實上,中國此時根本就沒有“重農抑商”的概念,齊桓公開創霸業的主要助手管仲就是一個大商人。包括商人在內的國人可以自由遷徙,這一點無論對金融還是社會發展都是至關重要的,唯有居民有權選擇居住地,才敢跟世俗權力叫板。
惹不起,躲,還是可以的。
而且,春秋各城邦特點並不一致,在中國貨幣史上就此出現了多元格局,從中可以清晰看到文明的演進路徑:代表三晉中原特徵的布(鏟)幣、東方齊國的刀幣和荊楚地區的銅貝。
三晉地區包括黃河中游、關洛等地,這是自古以來的農業區,晉國空首布聳肩尖足,是當時一種農具“鎛”的袖珍版,前期空首布上多有“田”字。透過空首布我們看到了三晉先民在黃土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圖景。
齊國可能比較窮,是個飛鳥不至的地方,《史記》總結了齊國的地形特點,“海瀉滷、少五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