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地寶,那增長內力的力源從何而來?
他卻不知,樂仁毅化散了人形元神體,就等於是服用了一隻人形伏苓一般,那不住歸經存穴的內力,就來源於化散的人形元神體。
歸有沫長身而起,雙掌猛推,兩道白光暴閃,直向樂仁毅擊打過去。
孫德彧和普善二人坐於樂仁毅左右方各一丈遠處,這時見歸有沫大呼“不好”,話音未落,已見二道閃電暴閃而至,二人不約而同地便躍起身形,從側面向歸有沫攻了過去。普善大師打出了鋼猛無倜質地純而又純的易筋經掌力,孫德彧打出了正宗玄門道家掌力,同時向歸有沫颶風般地擊打過去。他們採用的是“圍秦救趙”的打法,他們不敢與歸有沫先行打出的掌力硬碰,怕消受不起,傷了自己。他們要救人,但還不願傷了自己。
歸有沫的掌力打中了樂仁毅——說亦奇怪,樂仁毅的身子被打飛了出去,直飛出去十數丈遠,他卻仍歸坐姿不變,仍歸行功不輟。他在那方落下地去,仍是盤膝坐式,仍是垂目運功。
樂仁毅這邊被打飛出去,那邊孫德彧與普善同時攻向歸有沫,而另一邊,只見豹兒,刀王和黑袍幫主三人同時一聲大吼,直向這邊撲來。
豹兒大叫:“休傷我父!”身形電閃竄躍,直向歸有沫衝撞過去。
黑袍幫主大叫:“刀王退下!休要礙手礙腳!”
說時遲,那時快!場中的變化,比閃電還快。孫德彧和普善同時攻向歸有沫,卻採用的是不拼性命,遊走遊斗的靈活打法,二人不敢存絲毫取勝之心,只想拖歸有沫一拖,拖到樂仁毅收功之時,自有樂仁毅來對付歸有沫。而豹兒卻不同,豹兒採用的卻是拼命的打法。他一竄近歸有沫,就飛身而起,直向歸有沫的頭部撞去。他從小被七彩神女從觀日巖上拋下懸巖,為樂仁毅騰空接住,救了下來,收為義子,二人情同手足,誰也離不開誰。豹兒受了百獸乳丸的影響,體能比智慧高出近百倍。但豹兒的心卻比一切世俗人的心都純真而仁厚。父子倆情義,雖然是一種豹人義,但卻遠比一切人人義高貴而動人。
歸有沫一邊化解孫德彧和普善的攻勢,一邊看那樂仁毅落下地去。他見樂仁毅落下地去,一點傷也沒有受,簡直就象偌無其事一般,頓時明白,這交泰罡氣罩,是天下最強最奇妙的罡氣罩。當年樂靜修去龍虎山斗法,既要借木板的浮力施展輕功過河,又要從腳底施展虹吸功將木板收上河岸去,這等功法,根本就聞所未聞。而此時樂仁毅也是運用了同一原理,外要抗擊打,內要運功不輟,如此妙用,普天之下,非交泰神功莫屬了。
歸有沫正驚駭間,陡見豹兒已經射至門面不足五尺之處。歸有沫百忙中連忙揮掌推去,卻因驚駭在先而慢了一拍,他推開了豹兒,卻先被豹兒那天下最靈動的雙掌拍中了胸部——剎時間,二人同時倒飛出去。
豹兒倒飛出去將近十丈之遠,正好落在撲過來的黑袍幫主懷中,豹兒哇的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而那一邊,歸有沫卻已在倒飛出去四丈多遠後落地站穩,也感到胸部隱隱發痛,——他竟然被豹兒拍打得也受了一點輕傷!
歸有沫大怒,喝道:“野人找死!”他怒歸怒,罵歸罵,卻明白樂仁毅收功在即,他胸部所受的那一點輕傷,還當先行療好,一會兒與樂仁毅神功鬥時才能施功無礙。他慢慢向豹兒走去,卻在偷偷運氣療傷。他此時運氣極快,跨一步一個大周天,三步跨完,已經行功三匝,療好了胸部所受之傷。
就在他準備射過去一掌斃了豹兒時,他突然聽得崩的一聲輕響,他的身邊的河灘地上,突然有一圈白光一閃。其時正值他身形射掠而出,正巧就撞在了這道白光之上,綿軟軟地……歸有沫只覺得撞在什麼綿軟軟極富彈性的卻又看不見的牆上,頓時倒跌了回去,跌回去的身子也是同樣撞在什麼綿軟軟極富彈性的看不見的牆上。他頓時覺得如入囚室,他被看不見的禁制罩了起來。
歸有沫大吃一驚,這一驚簡直是驚駭得三魂七魄少了兩魂五魄。他以天下第一縱橫中原從無一敗的武功,如今竟被人禁制起來——這天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歸有沫調頭一看,只見樂仁毅已經收功,正在向豹兒走過去。
豹兒躺在黑袍幫主懷中,那黑袍幫主見豹兒口中鮮血狂噴,滿以為豹兒被武功天下第一的大恩仇歸有沫先生的雙掌直接擊中,那是不能活的了,急得老淚縱橫。加之辛七娘在那邊一見豹兒被擊飛,已經大叫著撲了過來。黑袍幫主頓時沒了主意,連聲喊道:“賢兒賢兒!你挺住!為父馬上度力為你療傷!賢兒,你叫我一聲父親呀,從出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