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偷雞摸狗的移民公司。他們都是在紐約的一些破舊街道的簡易樓裡,連電梯都沒有,曲哲得在昏暗的樓梯上爬幾層,停在一個一眼看上去就是住宅的門前,還得接受門鏡貓眼前的盤問,最後才進到一間充滿飯菜味道的屋裡。
每次進屋後他都後悔沒有事先將西裝革履的上班服脫下,把值錢的物品留在辦公室,換上便裝再去和這些人談那些他自己都感到齷齪的事。
在一次同學聚會上,聽了曲哲的感嘆後,一個在美國待久了的朋友建議他用假結婚的辦法。那是一種繞過美國法律,達到與妻子和孩子團聚的方式。辦法是先和妻子真的辦理離婚,然後再找一個美國人或者有綠卡的女人真的結婚,自己獲得結婚綠卡後離婚,再與原來的妻子復婚,以便使後者也能獲得美國長期居留的身份。
這是一個徹底改變現狀的方式。它使得本來無法獲得簽證的外國人繞過漫長的短期居留一下子就獲得長期居住權,有相當的誘惑力,條件是要付幾萬美金給他的美國的臨時妻子。這種方式時間長,前後加起來怎麼也得兩年,還要和臨時妻子假模假式地住在一起,以便對付移民局隨時可能的盤查。
看著朋友認真的態度,曲哲的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良家婦女,雖然品行端正,卻生活不下去,只能淪落風塵,還要別人指導如何當娼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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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離開法國前,曲哲和杭湛都有美國的商務簽證,可以在半年之內短期多次訪問美國。他們沒想起來給唯唯辦個旅遊簽證是一個很大的錯誤。曲哲以為去加拿大更好辦,畢竟那裡離得近。而且,他一直等自己工作許可的批覆,如果移民局批下來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將家屬一起帶過去,不用旅遊簽證的麻煩了。
曲哲工作許可又一次被移民局拒絕後,家庭團聚的前景頓時黯淡。曲哲只好想別的辦法,他給杭湛辦了一個紐約大學的學生註冊證明,拿這個證明可以到加拿大境內的美領事館辦理美國的學生簽證。用學生簽證可以長期待在美國,再辦唯唯,也能解決家庭團聚的難題。
拿著註冊證明後,曲哲趕到加拿大,再帶一家人驅車500公里趕到哈利法克斯的美國領事館。
和巴黎恢弘大氣的美國大使館比起來,哈利法克斯的領事館很小,戒備也不森嚴,在一個辦公樓裡,只佔了不到半層的辦公區。等候辦簽證的人沒有幾個,曲哲排隊時,前頭只有三個人。人少,簽證官們的態度就比較和藹,讓曲哲信心大增。
快輪到他們時,杭湛突然要上廁所,然後蹲在裡面不出來。曲哲只好請簽證官等一等,自己跑去叫她,敲了幾次女廁所門,不見有人反應。曲哲擔心廁所門太厚,杭湛聽不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門喊她,杭湛應聲後,曲哲才放心地推門出來,當時幸好沒有別人上廁所。否則曲哲可能被安上性騷擾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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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男人不能輕易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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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女廁所雖然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是每個國家不一樣。如果憋急了,法國的男人可能進女廁所,如果裡邊沒有人如廁的話,只要向後進來的女士說明情況就沒事。德國人則根本不會進。要是在美國,就可能犯法,只要有女性告,安一個性騷擾罪是很容易的事。
在法國時,曲哲倒是常碰見法國女人進男人的廁所。有一次是看一場戲劇,劇中休息的時候,一些人起身如廁。曲哲走出演出大廳,先碰到的是女廁所,那裡排著十幾米的長隊,而下半場開場的時候只剩幾分鐘了,曲哲匆匆地趕到男廁所。推門進去後,一個妙齡的法國女郎從裡邊出來了,嚇了曲哲一跳。他以為走錯了門,趕緊退回去,仔細看了一下門口的標誌,那確實是男廁所。
曲哲才安心地走了進去,看見小便池一側已經佔滿了,另一側馬桶的門都緊閉著,曲哲只能等在那裡。不一會兒,一個門開了,出來的竟然又是一個法國中年婦女。她毫無窘色,從站在小便池撒尿的一排男人後邊大搖大擺地擦身而過,那些法國男人沒有一個露出驚訝的表情。
看來他們都知道女廁所位置緊張,女士如廁又費時間,男人小便速度快,而讓女人先行則是紳士的表現,無論上行還是下行。法國男人不在意被女士看到什麼,他們平常對個人隱私刻意保護,這個時候卻放得很開。一切都那麼自然。以後遇到這事曲哲也習慣了,知道女廁所男人不能輕易闖入,男廁所女人可以進。
德國人就不這樣。只要分了男女,別說是廁所,就是連電話亭他們都不進,那是一個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