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來解決這個問題。
為了討論的方便,請想象一下,假如你每個星期可以捐獻一些時間、每個月可以捐獻一些錢,你希望這些時間和金錢可以用到對拯救生命和改善人類生活有最大作用的地方,你會選擇什麼地方?
對梅林達(Melinda)和我來說,這也是我們面臨的問題:我們如何能將我們擁有的資源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在討論過程中,梅林達和我讀到了一篇文章,裡面說在那些貧窮的國家,每年有數百萬的兒童死於那些在美國早已不成問題的疾病。麻疹、瘧疾、肺炎、乙型肝炎、黃熱病,還有一種以前我從未聽說過的輪狀病毒,這些疾病每年導致50萬兒童死亡,但是在美國一例死亡病例也沒有。
我們被震驚了,我們想,如果幾百萬兒童正在死亡線上掙扎,而且他們是可以被挽救的,那麼世界理應將用藥物拯救他們作為頭等大事。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那些價格還不到一美元的救命藥劑並沒有送到他們的手中。
如果你相信每個生命都是平等的,那麼當你發現某些生命被挽救了,而另一些生命被放棄了,你會感到無法接受。我們對自己說:“事情不可能如此,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它理應是我們努力的頭等大事。”
所以,我們用任何人都會想到的方式開始工作,我們問:“這個世界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這些孩子死去?”
答案很簡單,也很令人難堪。在市場經濟中,拯救兒童是一項沒有利潤的工作,政府也不會提供補助。這些兒童之所以會死亡,是因為他們的父母在經濟上沒有實力,在政治上沒有能力發出聲音。
但是,你們和我在經濟上有實力,在政治上能夠發出聲音。
我們可以讓市場更好地為窮人服務,如果我們能夠設計出一種更有創新性的資本主義制度——如果我們可以改變市場,讓更多的人可以獲得利潤,或者至少可以維持生活——那麼,這就可以幫到那些正在極端不平等的狀況中受苦的人們。我們還可以向全世界的政府施壓,要求他們將納稅人的錢花到更符合納稅人價值觀的地方。
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這樣一種方法,既可以幫到窮人,又可以為商人帶來利潤,為政治家帶來選票,那麼我們就找到了一種減少世界性不平等的可持續的發展道路。這個任務是無限的,它不可能被完全完成,但是任何自覺地解決這個問題的嘗試都將會改變這個世界。
在這個問題上,我是樂觀的。但是,我也遇到過那些感到絕望的懷疑主義者,他們說:“不平等從人類誕生的第一天就存在,到人類滅亡的最後一天也將存在——因為人類對這個問題根本不在乎。”我完全不能同意這種觀點。
我相信,問題不是我們不在乎,而是我們不知道怎麼做。
此刻在這個院子裡的所有人,生命中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時刻,目睹人類的悲劇,感到萬分傷心。但是我們什麼也沒做,並非我們無動於衷,而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做什麼和怎麼做。如果我們知道如何做是有效的,那麼我們就會採取行動。
改變世界的阻礙並非是人類的冷漠,而是世界實在太複雜。
為了將關心轉變為行動,我們需要找到問題、發現解決問題的方法、評估後果,但是世界的複雜性使得所有這些步驟都難於做到。
即使有了網際網路和24小時直播的新聞臺,讓人們真正發現問題所在,仍然十分困難。當一架飛機墜毀了,官員們會立刻召開新聞釋出會,他們承諾進行調查、找到原因、防止將來再次發生類似事故。
但是如果那些官員敢說真話,他們就會說:“在今天這一天,全世界所有可以避免的死亡之中,只有的死者來自於這次空難。我們決心盡一切努力,調查這個的死亡原因。”
1。 改變這個世界深刻的不平等(3)
顯然,更重要的問題不是這次空難,而是其他幾百萬可以預防的死亡事件。
我們並沒有很多機會了解那些死亡事件,媒體總是報告新聞,幾百萬人將要死去並非新聞。如果沒有人報道,那麼這些事件就很容易被忽視;另一方面,即使我們確實目睹了事件本身或者看到了相關報道,我們也很難持續關注這些事件。看著他人受苦是令人痛苦的,何況問題又如此複雜,我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幫助他人,所以我們會將臉轉過去。
就算我們真正發現了問題所在,也不過是邁出了第一步,接著還有第二步:那就是從複雜的事件中找到解決辦法。
如果我們要讓關心落到實處,我們就必須找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