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在不得志或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可能會表現得平易近人,甚至可能甘心屈居人下;而一旦得志,“亦輕食人”,即隨便殺人,就如虎狼食人那樣視為理所當然。
與這樣的人共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尉繚說:“我現在只是個老百姓,他會見我時卻肯平等地對待我,還時時表現得很謙遜;而一旦他統一天下的志向實現後,他會把天下之人都視作他的俘虜和奴隸。對這種虎狼之人,不可與之長期相處。”
於是,尉繚便想離開秦國。嬴政得知尉繚想走,極力勸阻,封尉繚為秦國尉,希望尉繚留在秦國幫助他統一天下。
尉繚此時走已走不成,逃也逃不掉,只好留了下來。
不過,尉繚雖然留在了秦國,卻從此不知所終。司馬遷只用了一句話,便結束了對尉繚的敘述:“卒用其計策,而李斯用事。”
也就是說,尉繚計策雖然被採納,但尉繚其人並沒有被嬴政重用,嬴政重用的是李斯。
也許,由於尉繚深知嬴政的為人,所以才韜光養晦,以圖苟全性命。
可惜呂不韋沒有像尉繚那樣由表及裡地看透嬴政的為人,還一直做著輔佐兒子滅掉六國統一天下的春秋大夢。殊不知,敵國尚存,他自己便先被消滅了。
十一
如果當初呂不韋不思經國安心經商的話,以其聰明的商業頭腦和靈活的手段,他完全可以成為富可敵國的巨賈,完全可以像戰國末期的卓氏、孔氏以及被秦始皇封賞過的烏氏倮和被秦始皇表彰過的巴寡婦清那樣,過著奢華富裕的生活,更不至於落得個飲鴆而死的可悲下場。
由呂不韋的悲劇,使我們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在風險投資實現贏利之後成功地“退出”。
中科招商創業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總裁單祥雙有句話:“不是因為冒風險而賺錢,而是成功規避了風險而賺錢。風險投資界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叫做‘剩者為王’。”
剩者為王,就是說,經過商場上大浪淘沙般的淘汰,剩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
尤其是在股市,經過政策的反反覆覆、企業的盛盛衰衰、股價的漲漲跌跌、人氣的高高低低……低迷過後,百戰之餘,剩下的股民,他們拋除股本之後還有“剩”,乃是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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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國巨賈呂不韋(31)
有句話說得好:誰能笑到最後,誰會笑得最好!
在風險投資的發源地——美國矽谷,流傳著這樣一個投資法則:在所有的風險投資專案中,必然有50%完全失敗、40%剛剛打平,只有10%盈利。
由此可見,風險投資的回報雖然巨大,但風險也大。在風險投資成功之後,應該見好就收,全身而退。這才是真正的成功。
有的時候,是風險投資者把握不好“退出”的最佳時機;有的時候,是身陷泥淖不能自拔,想退退不出。
把握好風險投資的“度”,非大智大勇者不能為。
在專制時代,商人們若想透過經商得以暴富,都喜歡走條捷徑:勾結官府、亦官亦商。
“紅頂商人”胡雪巖就是一個標本式的人物。他像呂不韋那樣,在政界人物王有齡身上進行風險投資,後來憑藉王有齡的支援和協助,開始發跡。他結識了左宗棠之後,便走上了亦官亦商的不歸路。
商戰無情,###更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胡雪巖身為商人,卻官居正二品,被時人視為左宗棠的親信。
左宗棠與李鴻章互不服氣,暗中鬥法,胡雪巖便成了官場爭鬥的犧牲品。
上海交通大學、天津大學以及張裕葡萄酒公司的創辦者盛宣懷,本是李鴻章的親信,是李鴻章搞洋務運動的干將。他與胡雪巖一樣,都是對中國走向近代化做出過貢獻的人,可惜的是,盛宣懷的後臺老闆是李鴻章,胡雪巖的後臺是左宗棠,而李鴻章與左宗棠是官場上的對手,於是,盛宣懷與胡雪巖也成了商場上的對手。最終,二人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胡雪巖自從靠上了左宗棠,在商場、官場、洋場之上呼風喚雨,成為鉅富,也成了左宗棠的得力助手。
一直對左宗棠不怎麼服氣的李鴻章自然也將胡雪巖視作眼中釘。
而盛宣懷,在創辦輪船招商局時,因胡雪巖暗施手段而遭到彈劾,丟掉了督辦之職,所以一直對胡雪巖耿耿於懷。1878年,盛宣懷在湖北開辦荊門礦務總局,胡雪巖又參了他一本,致使盛宣懷被調回京城。在創辦電報局的交鋒中,胡雪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