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這才把小人提上來代理的。你說的那些辦法,又沒有人教過我,我怎麼能知道?”胡俊委屈得大叫,“宿遷的主力已經在洪澤湖全軍覆沒,我手下那些兵全部是以前的輜重兵和剛剛招募的新兵。一打起仗來就昏天黑地,你要小人用這樣的軍隊怎麼去和敵人打?”
“唉!難怪子聰大師說,援軍增援前地宿遷是最脆弱的時候。”張文謙氣得直拍額頭,拿這樣的將領和這樣的軍隊豪無辦法。旁邊的曉古臺則問道:“張先生,怎麼辦?能想辦法查出是誰幹的嗎?”
張文謙又瞟了一眼滿臉平靜的鄭衍德,心知一夜的時間已經足夠這傢伙毀滅一切證據,想要找出其中是李璮搞鬼地證據,無異於難如登天。稍一沉吟後,張文謙向曉古臺建議道:“將軍,現在想要找出是什麼人乾的。恐怕已經十分困難。依小人看來。不如把胡俊等罪將打入囚車,押往大都交大理寺仔細審問。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湊集糧草和接待俘虜。”
“成,就這麼辦。”曉古臺欣然同意,先讓士兵將胡俊等宿遷守將盡數打入囚車,這才坐下來與張文謙、鄭衍德等人商量下續事宜。此時天色已過正午,蒙古軍隊和宿遷殘軍都是飢腸轆轆,曉古臺毫不遲疑的下令軍隊向百姓劫糧,搶奪宿遷百姓手中僅餘的口糧做飯,直弄得宿遷難民哭喊震天,叫罵哀求聲不絕,但曉古臺和張文謙卻仿若不覺,稍做商量後,張文謙便客客氣氣的向鄭衍德說道:“鄭將軍,你救援宿遷雖然沒有成功,卻也難得大都督與將軍對王爺的忠心,眼下宿遷事宜已了,請將軍先行領兵返回山東東路,將剩下地事情交與我們,改日再為將軍和大都督在王爺面前請功如何?”
“行,我這就帶兵回山東東路。”出乎曉古臺和張文謙的預料,鄭衍德很爽快的一口答應了張文謙要求他們返回轄地的要求。不過鄭衍德在把拔營出發的命令發出去後,又問了一句,“曉將軍,張大人,有件事下官本不該問,但事關重大,下官還是要斗膽問一句,下官走後,二位大人沒有一點糧草,拿什麼護送那些被俘將士北上?還有下官還要提醒二位大人一句,眼下臨淮軍中糧草也將用盡,宋人又在那個地方搞聯合軍事訓練,意圖不明,那個地方實在太危險。”
“這……”鄭衍德一句話問得曉古臺和張文謙啞口無言,從交割俘虜的地點楚州北上有三條路可走,走宿遷直接北上,步兵至少要五天時間才能抵達有糧食補給的地點——五天五夜不吃不喝行軍,就是鐵人也得餓跨累跨。走西北只有一處臨淮可以補給糧草,先不說眼下正值青黃不接,臨淮的糧食已盡,光是突然在臨淮旁邊搞聯合軍事演習的宋軍水軍就夠蒙古軍喝一壺的——盱眙守將李應庚還好些,從濠州趕來地宋軍大將杜庶可是出了名地難纏,杜庶跟著老爸杜杲和蒙古打了幾十年的仗,與蒙古軍不共戴天。又是堅決反對放蒙古俘虜北上地將領,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除了這兩條路外,還有一條路倒是十分安全,路上也有糧食補給點——那就是李璮掌握的沭陽了。
“曉將軍,張大人,下官不敢幹涉你們決策。”鄭衍德萬分誠懇的說道:“如果二位大人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接收俘虜走沭陽北上。大都督也是王爺的臣子,你們伸手求援。大都督絕不會坐視不理,沭陽城裡還有些存糧,我們也可以出動軍隊保護二位大人和被俘的兄弟,不會有任何危險地。”
“媽的,打得好算盤。”張文謙是何等人,馬上明白李璮是在打這批精銳士兵地主意,趕緊微笑道:“鄭將軍的好意提醒。在下與曉將軍心領了,你的建議我們一定會慎重考慮,請鄭將軍代我們向大都督轉達謝意,並請大都督今後慎重行事——千萬不要再做出疑路派兵的行動。”
“下官明白,一定原話轉達。”鄭衍德似笑非笑的答應一句,起身就走。鄭衍德的身影剛剛消失,張文謙就轉過頭來,神色凝重對曉古臺說道:“曉將軍。我們無論如何不能走沭陽,李璮和賈老賊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餓虎,我們要是帶著俘虜到了沭陽,王爺那一萬五千多萬貫就算是白送給賈老賊和李璮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曉古臺點頭,又為難道:“可我們不走沭陽,又該怎麼辦?眼下我們手裡一顆糧食都沒有。自己都沒吃地,把俘虜接回來,拿什麼喂他們?”
“分兩步走。”張文謙板著指頭,神色沉重道:“第一,讓騎兵吃完午飯後馬上到附近鄉村籌糧,管他們搶還是買,先弄到一些糧食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第二步,派出四路信使,一路往臨淮,看臨淮還能不能再擠一點糧出來;一路北上下邳和徐州。讓他們趕快押送一批糧食南下救急;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