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色的宅子,已經買下來,並開始裝修;比如說他的外宅收拾好了,那幫日本帶來的婢女已經住進去,杜清霜找了教習嬤嬤,開始教她們宋朝的禮儀;比如說陳恪想建的戲院子,已經在最繁華的馬行街上盤下了店面……總之一切都很順利,你放心就好了。
看完之後,陳恪從隨身攜帶的荷包中,掏出一個錫制的小瓶。倒一些在水盆裡,那水便成了紫色。然後他將信紙展平,緩緩浸入水中。一進去,信紙便被染成了紫色,一些透明的字跡便浮現出來。
這是一賜樂業人的密文,專門用來傳遞秘密訊息。陳恪盯著上面的字跡,看了幾眼,目露兇光道:“原來如此……”
紙上的字跡漸漸模糊,信紙也漸漸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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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趙宗績的帳中。
“在我們離開後,蕭天逸曾經到過大宋,然後很快返回,我的人一直跟蹤……”陳恪壓低聲音道:“你猜他到了哪裡?”
“中京?”自然是不難猜的。
“對,十三天前,他住進了中京留守府。”陳恪道:“看來,咱們錯怪了趙老丈。”
“涅魯古……耶律重元……”趙宗績沉聲道:“蕭天逸……趙宗輔……”說著恨恨的一錘桌面,怒道:“這群王八蛋!”
難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是悲涼、是憤怒、還是無法遏制的鄙視?簡直無法形容!那些人已經沒有底線了,只是為了打壓自己,就可以把國家的機密洩露給敵國!
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們不能賣的?!…;
兩人都不是知錯不改之人,既然錯怪了趙老先生,便一起到趙卞那裡去賠罪。
趙卞晚飯也沒吃,正躺在那裡生悶氣呢。
兩人進來後,他把身子朝牆轉,但陳恪和趙宗績還是向他行禮,請他原諒年輕人冒失,大人不記小人過……
好話說了一籮筐,見老先生還是不回頭,兩人只好怏怏退出去,到了門口陳恪嘆口氣道:“真是個小心眼……”
“誰是心眼!”趙卞一直豎著耳朵呢,聞言怒道:“你們給我回來!”
兩人便嗖地轉回,恬著臉笑道:“我們說我們自己呢……”
“球……”老先生沒好氣的白他們一眼,板著臉道:“以後說傷人的話前,多動腦子想想!我四老五十的人了,會幹這種遺臭千古的事情麼?”如果是他做的,遼國人在編史時不會替他隱瞞,老先生裡通外國的行為,便被昭之青史,這對傳統計程車大夫來說,是最大的恥辱。
陳恪兩個任由他出氣,出完了,才嘿嘿笑道:“老丈還沒吃飯吧?我們也沒吃呢,讓廚子們做兩個小菜,咱們一邊吃,一邊合計合計。”
“對對對,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我看你們兩個臭皮匠,就頂一個諸葛亮了。”從出發到現在,老先生一直被他倆排斥在決策圈外,心裡肯定不爽。
不過說出來,心裡也就痛快了。雖然老先生與汝南郡王交情匪淺,但他畢竟是正統的君子士大夫,大義面前,個人的恩情自然放在一邊。他也對有人賣國的行為十分憤慨,就算為了不讓大宋出醜,他也得盡心竭力的為兩人謀劃。
三人終於在危難時刻,心往一處想,擰成了一股繩……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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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皇帝的決斷(上)(三更求月票!)
大帳中燈火通明,一壺酒幾碟小菜,趙宗績和趙卞對坐,陳恪打橫坐在下首,為他們斟酒。
趙卞端著酒盅,美滋滋品一口道:“仲方,不是我說你,太摳門了,有仙露不拿出來,整天讓我們喝馬尿……”
“老丈哪裡話,”陳恪笑道:“今天家裡來信,順道捎來的,這不就巴巴拿出來了麼。”
“這還差不多。”幾杯酒下肚,趙老丈面紅耳赤,話匣子也開了:“其實要我說,五十萬兩那碼事,他們知道了就知道了,這真不是個事兒……”
“怎麼說?”
“起先我也挺震驚,可震驚完了,也許是事不關己吧,我倒很快就想明白了。”趙卞道:“契丹人知道了朝廷的底線,其實不是什麼壞事兒,因為只有兩種結果——要麼他們接受,要麼不接受。不接受的話,知道了等於不知道。接受的話,從大面上,我們就算基本成功了,距離你們目標,也很接近了。”
見兩人還是不明白,頓一下,他哈哈大笑道:“三十萬兩的差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