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一夜。韓鍔在那樣的時候也就儘量不讓人在自己身邊。但時間久了大家似乎對他的這個習慣也有了理解,常有人默默地留下來同陪那陣亡戰友一刻了。軍心由此反而似更加凝聚。
只聽方檸道:“瞿立來信說,他那邊又幫忙徵招了五十個人手,可是馬兒卻得咱們這邊自備了。大致可補得上空出的缺。只是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憑我韋杜二姓之力,就是傾盡所有,也不可能這麼支援下去。”
她一語說到的也正是韓鍔的憂心處。只見韓鍔一剔眉:“我來找你,就是為了說這個事的。你對居延城現在局勢怎麼看?”
杜方檸想了想,輕喟道:“暫安。”韓鍔揚聲一笑:“倒不如說苟且偷安!不說遠的,只要再過三個月,一到春上適於征戰之際,羌戎塞馬重肥,只怕馬上要大兵壓境,以為報復。那時,這小小一城只怕馬上危如累卵矣!”
“那你怎麼打算?”方檸一雙眼盯向韓鍔,她知韓鍔輕易不肯說喪氣話,一但出口,必已有籌劃。韓鍔一揚眉道:“我打算趁咱們現在居延還算站住了腳,暫得苟安,我要去焉耆、烏孫、樓蘭、鄯善……等十五城轉轉。這十幾國雖都只是以城為國,但歷來富庶。如好好經營,只怕也可以結成一盟。朝廷咱們是指望不上了,你家門之力對於此等大事也畢竟能力有限,咱們也只能就地取材,以戰保戰。我要這十六城聯力召兵,結成一旅。如所謀得成,只怕還是可以與羌戎一抗的。就是王老將軍那邊,也得休整。”
這事說來容易,可做起來呢?杜方檸凝眉苦思: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