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安寧。偏偏阿福、多祿大哥和多壽,我都要倚重,不能真拿她怎麼樣。
只能委屈老牛叔,把他和牛嬸一起隔離出去。”
龔陽微微皺眉,“可他們畢竟是一家人,把他們分開實在不夠厚道。”
“我知道。”葉知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過兩年吧,等一切穩定,農場、牧場和作坊都可以承包給個人了,到時候再讓他們搬過來也不遲。”
龔陽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葉知秋把之前擬好的規矩條款拿出來,修改增補一番,交給他拿去刻印。
龔陽前腳出門,聞蘇木後腳便提著藥箱匆匆地進了門。檢視過她的傷口,確定沒什麼大事,才放下心來。
算算時間,醫館開張已經一年半了。他為了履行諾言,做一名好大夫,很是下了一番苦功。不再像以前一樣,只顧埋頭研究生冷邪僻之道,絲毫不考慮病人能否接受。
而是以大眾醫術為主,循序漸進地推廣他的獨門醫術。如今“秋木醫館”小有名望,十里八村的人都來看病,城裡也有人慕名而來,請他出診。
他“小醫公”的名號,一日比一日響亮。
給人看病之餘,也兼當獸醫,給牧場的牛羊看病。在葉知秋的支援和提議下,他建了一個無菌手術室。把許多不能在人身上使用的治病方法,比如解剖和穿顱術,嘗試著用在動物身上。救活不少牛羊鴨鵝,積累了不少經驗。
因為有事可做,有所建樹,他比過去成熟開朗了許多。溫雅,俊秀,穩重,三者合一,讓他的氣質愈發出眾了。惹得山坳之中幾個待嫁的姑娘對他傾心不已,有事沒事都往醫館跑。
可惜他滿心滿腦裝的都是醫術,對姑娘們投來的秋波渾然不覺。因此得了一個外號,叫作“無聞公子”。
“傷在臉上不比傷在別的地方,你是個姑娘家,萬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我帶來的藥膏只能止血愈創,你暫且一用。”他邊說邊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藥膏遞給她,“母親那裡有一種能生肌去疤的藥膏,稍後我讓高寶回去拿一瓶來給你。”
葉知秋聽他說的話,跟自己嚇唬牛嬸的時候說的差不多,不由笑了起來,“行,你順便幫我開一張單子,註明那藥膏多少錢,我還要找人索賠呢。”
聞蘇木先去了多祿家,給水杏兒和牛嬸療過傷才來的,對剛才發生的事大致瞭解,知道她要找誰索賠,同她玩笑道:“一瓶雪肌膏要上千兩銀子,只怕要賠得人傾家蕩產了。”
葉知秋吃了一驚,“你說的藥膏要幾百兩銀子那麼貴嗎?”
“宮廷用的雪肌膏是用三十六種珍貴材料調配而成,只有宮中身份顯赫的人才能用,價錢自然要貴一些。”聞蘇木微笑地道,“母親手裡的雪肌膏,是祖父自行調配出來的。
用的材料不是那麼珍貴,與宮廷用的雪肌膏有些差別,效果相差並不大,一瓶只需二三百兩銀子。”
雖然便宜了一大半,葉知秋還是忍不住“嘖”了一聲。二三百兩銀子,還不把牛嬸心疼瘋了啊?未免把人逼急了,適得其反,便讓聞蘇木在藥費單子上寫上五十兩。
兩人閒聊片刻,高寶跑來報信,說有人去醫館看病,聞蘇木便告辭離去。
葉知秋以為自己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誰知剛閉上眼睛,巡護隊的小夥子就給她帶了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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