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吃穿用的也都是民脂民膏。”
社稷黎民這樣的話題,洗墨不敢隨便議論,便沒有吭聲。
鳳康鬆開扶住橋欄的手,站直身子,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洗墨,把那張借據毀了吧,抽空過去一趟,告訴她那十兩銀子不用還了。”
洗墨又一次驚訝了,隨即又面露欣慰,“是,我明天就去。”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堵悶了許久的胸口終於通暢了,鳳康的表情釋然了許多,“我們回去吧。”
洗墨遲疑了一下,試探地問:“王爺,回哪兒去?前面,還是喬姑娘那兒……”
“當然是前面,那位喬姑娘還是留給瀚之吧!”鳳康語氣之中帶了些許嘲弄,還有那麼一點自嘲。
他對喬月梧本來就沒什麼興趣,去那裡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心意。就在剛剛,他已經證明過了,不是向沈瀚之,而是向他自己。
他,鳳康,堂堂的九皇子,喜歡上了一個村婦。那個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長驅直入,闖進了他的心裡。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是喜歡,承認了又何妨?左右也不會有結果,他卻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愚蠢到想用別的女人來遮掩真心,真是可笑。
他和她之間的羈絆,始於一張借據。毀掉借據,羈絆也就不復存在了。從此橋路兩分,各不相干。也許很多年後,他偶爾會想起那個勇敢又冒失、聰慧又遲鈍、惹人發怒又令人微笑的小女人,曾經如曇花一樣,在他生命裡短暫地綻放過。
如此而已,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