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運動的物體都要遵守這種規則,他媽的……這玩意兒是無形的,無相的,只是一種存在而已,如果天底下沒有種種運動現象,老子上哪兒去找慣性這玩意兒?咦,這話不該我來說啊,該大丑來說才會更明白!”
劉迦樂道:“對啊對啊,慣性無形無相,看不見、摸不著,可天底下所有物體運動起來,包括人和自然界所有物體,運動起來都得遵守這種性質所代表的規則。物體運動時,表現出來的狀態,說明這慣性的存在,並顯現出了這慣性的內在原理,沒有物體運動時,如何能體現慣性這種性質的存在呢?”
三人疑情大起,一時盡看向劉迦。
劉迦笑道:“我剛才只是拿慣性打個比方,其實那器世界背後的真性,與這相仿,性本空寂,由相而現,性相一元,互相依存,如果有不同處,唯在咱們觀念的分別執著而已。所謂空寂,並非說什麼都沒有,而是指性這種東西,其本身無相、無形而已,沒有任何固有形態可尋。”
說著他又將三人帶回剛才那個星球,落在人潮中,雙手揣在褲袋中,邊走邊笑道:“三千大千世界,高山大川,芸芸眾生,煩惱菩提,男人女人,甚至痛苦快樂的心識變換、生死輪迴、成凡成聖,皆由這世界的圓妙真性演化出來,均圓融在這真性中。可這真性卻空空如也,眼、手、耳這些感官,看不見、摸不著、聽不到它,看見的、摸著的、聽到的,只是由這真性演化出來的種種現象。可如果沒有這世間的一切種種現象,如何知道有這真性存在?”
臨將臣倒吸一口涼氣,疑道:“小白臉,你的意思是說……”劉迦笑道:“呵呵,道家所謂道,佛門所謂真性,所謂本來面目,都是一個意思,不執著在種種由性而現的具體事相上,比如人我之分、比如殭屍與正常人的差別、比如三千世界與微塵細粒的不同,沒有這具體事物的名相障礙,證得那本來面目,事事無差、物物平等、性相渾然一體,生死都自在,你那殭屍身體更能解脫呢。”
三人被他說得興趣大起,齊聲道:“如何證得?”
劉迦嘻嘻笑道:“剛才那隕石不是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嗎?總不能離開所有物體的運動狀態,而憑空去證明那慣性吧?在一個什麼東西都沒有的世界裡,你如何證明慣性?現在道理也一樣啊,所謂道,所謂真性,無處不在,好好利用你們自己這身子就行羅,說話、走路、打坐、運轉諸力、想事兒、打架,甚至發呆,都別忘了思量一下這說話的人是誰、走路的人是誰、打坐的是誰、想事兒的是誰,發呆的是誰,甚至是思量這些問題的人又是誰?問到那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之時,自然會中斷業識習慣,破障見性,識道明真。”
三人莫名其妙,相互對視,一時頗為難堪,人人表情極為扭捏,劉迦苦笑道:“這只是一個法門而已,別看得太特殊了,這法門能幫你不斷否定業識習慣中的名相執著,那些名相執著在此時你們的身上,都是毫無疑惑的、理所當然的一切,總須得將這些所謂理所當然的一切變成不是理所當然的一切,否定到一無是處的時候,那習慣知見漸漸不能隨意支配你認識這世界了,機緣成熟,當然見道。”()
釋疑 第九章 扭曲的觀念和扭曲的時間
臨將臣、岐伯和幹玉聽了劉迦的話,默然無語,這種修行法門與他們從前習慣的差別太大,沒有對天地精華的提煉,沒有對自身潛能的發掘,更沒有對身外能場的收聚,只是尋心而已,只是證性而已。
三人在一公園內坐下,臨將臣疑道:“小白臉,這玩意兒就算解了血骷咒,就能連骷沙也能徹底化掉,可是……可我修了那麼多年的積累,不就白費了?我的仇人一旦知道我從前的修為沒了,頃刻間讓我死上千百萬次也是小事一樁,那我解咒有啥好處啊?反正一樣是死,我倒寧願一邊掙扎一邊死,起碼也算拼過命了,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人整死,就如一隻螞蟻一般,太窩囊了。”
劉迦知他心思頑固,很難轉過念頭,只是輕嘆了一口氣,笑道:“我現在回答你這問題沒有意義。那些我說過的話,雖然你聽進去了,可從開始到現在,你一直都在你預設的前提下來思考,站在你的人的經驗上、站在你的修行過程積累的知識上、站在你對世界的認知之上。有了這些前提,就算我口吐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的。因為我說的東西,從你的耳朵聽進去後,被這些前提經過篩選、比對、扭曲,看看他們是不是符合你的認知習慣,不符合便會受到排斥。結果是我說的話在你腦中就變成了另一些東西。因此你很難接受,這也很正常。”
說著他指著公園內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