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了?”
“是啊二哥,這些個當官的實在不是東西,要不是咱們準備得妥當,今天說不定還會在他們這兒碰個釘子呢!想起來,我就來氣!”蔡鷹揚也是滿臉不忿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那依著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和他們鬥到底了?”楊震回頭瞥了這兩個兄弟一眼:“可你們想過沒有,這樣一來,對我,對岳父他們又有什麼好處?你們覺著我們真能輕易幹掉這麼多浙江官員嗎?就憑我手上的這些證據?”
“難道不成?那他們會就範?”
“當然不成。這些官員裡有多少是在朝中有大靠山的?他們一旦出事,他們的靠山會坐視不理?還有,一個巡撫可不是小官,只一點貪汙的罪名就能鬥倒他了?你們也太小瞧這官場的遊戲規則了。”楊震笑著搖了搖頭道。
見他們依然有些不信,他便又繼續解釋道:“你們一定會覺著,既然如此,我丟擲那些證據來也沒什麼威脅了。這卻是另一說了,因為他們還得在官場混,還想著更進一步,搏個好前程呢,所以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出現這等黑材料。其實我這手威脅的不是他們的現在,而是他們的將來。而且對他們來說,只是透露實情給我,又不是怎麼去得罪徐家,便只能就範了。另外,他們這次所以會聽從徐家的意思,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不動對他們來說其實不算什麼罪過。”
兩個兄弟聽他把話說完,卻還是有些半懂不懂。但既然楊震都這麼說了,他二人自然不會反駁,只能沉重地點了點頭。隨後,蔡鷹揚又想到了一事:“既然這事是那什麼徐家在背後搗鬼,那咱們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跟隨了楊震這麼些年,蔡鷹揚的性格比起當年來也強勢了許多,再不像當初那麼單純好欺了。
倒是胡戈,終究對官場上的事情有所瞭解,對此深覺顧慮,此刻卻不說話,只是看著楊震,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楊震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閃過一絲精芒來:“徐家嘛,確實是個極度棘手的事情哪。我先和岳父商量一下對策再說吧。”
“果然是徐家在背後搗的鬼?!”洛成章在聽了楊震的講述之後,神色變得格外凝重起來,同時也不覺有些奇怪:“我們漕幫與他徐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怎麼就插手到這事上來了?”
“這個小婿暫時還不清楚,只能派人去松江一帶查訪一番才能有個答案。不過有一點,我似乎是可以猜到的。”
“卻是什麼?”
“他們的目標可不光是岳父您和漕幫,甚至還有小婿我!”楊震神色凝重地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竟還有這事?你是怎麼得到這麼個結果的?”洛成章聞言更是心裡一緊,趕緊問道。
“感覺,我也沒有什麼證據和線索來證實這一推測,全然是我自己的感覺。我總覺著,這事背後很不簡單,不光是針對漕幫的。”
洛成章一愣,隨即苦笑著搖頭:“你呀,年紀輕輕的,這疑心病倒是挺重。徐家突然針對咱們漕幫已經是很叫人意外的一件事情了,現在你又說他們還是衝著你來的,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些?”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覺著楊震有些太一廂情願和把自己當回事了。畢竟徐家的地位和勢力擺在那兒,又和楊震沒什麼矛盾,他們為何要做這些呢?
楊震張了張嘴,一時也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只好苦笑一聲:“希望是小婿太多疑了吧。不過既然他們招惹到了咱們頭上,咱們也不能不有所反擊哪。”
“這個嘛,卻容我再想想吧。”洛成章卻沒有答應楊震這個提議,因為他也對徐家大有忌憚之意。
第五百七十四章 華亭徐家(中)
其實不光是楊震和洛成章對於徐家這一行為感到不解,就是徐家內部的重要人物,對此也滿是疑惑,比如徐階的三子徐瑛便是個中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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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確實非尋常官員可比,哪怕這個兒子和自己的志向大有不同,也沒有強自讓他改變的意思,反而索性將打理華亭縣老家的事務都交給了這個三兒子。而現在徐家所以能在當地成為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除了徐階那叫人望而生畏的可怕背景之外,徐瑛這些年來的辛苦經營也是功不可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