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一大步將她攬住。
她無法知道她身後的他,是用怎樣冰冷帶著恨意的眼神狠狠的盯著那個死去的至親。
番外
舊事
二十來歲的龔培元,作過師範學校的教員。本人極有才氣,課講得很好,再加上修長儒雅,是很多女老師女學生心目中的Mr。right。他溫和禮貌,沒女友,又和誰走得都不算近,更惹得她們心猿意馬心裡生出無限期待。
喬露算是他的學生,因為家境貧寒,比別人晚好幾年上學,所以即使一入校,比剛畢業的學生還是大個兩三歲。
本來師範院校就比其他學校學雜費少許多,可喬露還是讀不下去了,家裡斷了她的生活費,說女孩子上學無用,給她在老家鄉下找了門親事,嫁了也好養活弟妹,連聘禮都收了。
她讀書一向勤勉,龔培元看她可憐,就自己掏錢資助了她不少。那個年紀,女孩子,就算是為生活所迫,總免不了那些綺思,本來已如其他女生一般,對他存了念想,經此一事,心中更覺龔老師對誰都客氣冷淡,怎麼獨獨幫了她。
龔培元看出端倪,便有意疏遠了起來,可她卻一直生出一股鍥而不捨的勇氣。
對的人,對的時間,這些故事就如童話一般美好;對的人,時間不對,便要經歷一些磨難;如果是錯的人,不管時間正確與否,雖然你肯你願意,對方卻未必想要奉陪,這便是當下喬露的遭遇。
衝動年輕氣盛不過是那個年紀的人的本性,饒是平時鎮定老成,她到底也是個年輕人。他越是拒絕,她便越是生出一種執念。想要不計後果不計代價不管不顧的,只要跟他一起,可他不要。
龔培元后來只喝茶,不飲酒,就是從那時起,不過這是後話。
喝酒誤事,酒後亂性,亙古不變的理,總有人忽視了它。那次是剛結束了期末考,學生們興奮之餘要去大吃大喝也表慶祝,請了龔培元一起。
龔培元並不是喝了酒,像個禽獸似的撲上去,而她卻想讓他這樣。龔培元一向自制能力很強,即使是酒,也還不會讓他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可她還弄到了別的,把那讓人迷亂的意志薄弱的有需要的東西一併加了進去。酒不會讓他做什麼違背本性和道義的事,可那東西會,酒的功能只是降低了他以往的戒心和敏感度。所以,她如願了。
翌日清晨,龔培元一睜眼,便見到那張含羞帶怯的臉,當時便如一桶冷水潑下一般清醒了,什麼都明白了。只是穿衣服的手還有些顫抖,是一種氣、怒、後悔、自責交織在一起的雜味。
當下,將錢包掏出來,拿出一沓錢扔在床上,出手也大方。那個年代,那錢足夠普通人家生活兩三年了,他家裡有錢,當教員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藏在心底的一個人。縱使他們一輩子無緣,也輪不上不相干的女人插進一腳。
“我不想再看到你,請你自便。如果你轉校,我可以找人給你出介紹信。”說罷,看也不看她,徑自出門。
“等等,”呆愣中的她好像醒了一般,“你不喜歡我嗎?你昨晚還叫過我阿喬呢。”
回答她的是他輕蔑的笑和冰冷話語,“這錢足夠你生活幾年,如果有孩子,趁早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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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
若是生在古代,那是小姐與表少爺的青梅竹馬,坊間的傳奇故事裡,多半會成就一段“共剪西窗燭”的佳話。
可惜,故事是發生在文明的時代。當事人是像女兒家枕畔故事一般的青梅竹馬,沒出三代血親,所以……縱使情深,也只能註定無緣。
緣份這事,太過奇異。那麼多適宜婚嫁的世家公子小姐,偏偏沒看對眼;對的時間對的氣氛靈魂契合陷入愛情的男女偏偏不是對的人。
可,若那麼容易壓制消滅,也不叫愛情了。
沒了愛情,他們兩個說不定會追尋各自平凡的幸福。
若只是他一人的愛情,他就會做個好哥哥,永遠寵著她守護著她。
若壓抑了那麼多年,恍然發現自己深愛的那個人也將同樣深沉的情掩埋在心底,那座固若金湯的城便瞬間崩塌,而心卻在殘垣斷壁中裸露,劇烈的跳動著。那隱密的愛,一個眼神就能表達出心底的甜蜜。
陸南喬是獨女,父母去的早,未婚懷孕幾乎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而未婚媽媽不肯說出孩子是誰的,不肯打掉,不肯和家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