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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以命相搏
靳宜安忙攔住想要抓走明蘭的人,急急的對楊氏道:“母息怒,明蘭只是失手跌了食盒罷了,難道這也要杖斃?”
楊氏哪裡理她,氣了這麼久,如今這個死丫頭終於也急了,看到靳宜安變了色的臉,她心裡就暢快的很,提高了音量說:“你們幾個是聾了嗎,我說的話沒有聽到?”
幾個丫鬟打了個寒戰,連忙避開靳宜安,繼續拖明蘭出門。
“母親,明蘭無錯而誅,您這樣會寒了府中下人的心!”靳宜安怒視著楊氏。
“無錯?我說她有錯,她就有錯,宜安你還小,這些事情還是讓母親我來處置吧。”楊氏陰沉了許久的臉終於露出了暢意的笑容,一來是因為宜寶平安無事,二來則是因為靳宜安如今總算是落了下風,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才是這個靳府的女主人,誰也不能違逆了她的意思。
明蘭已經被拖到了外面,靳宜安對楊氏露出一個冷笑,轉身帶著草兒追了出去。
那冷笑令楊氏有些心裡發寒,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來,可她仔細想想,卻又想不出任何疑點,只是心裡實在放不下,還是命清雲跟上自己,她定要看著那小丫頭死在眼前,看著靳宜安手足無措只能任她擺佈不可。
錦華院的後院裡,已經有婆子擺出了長凳,更有三四個力氣大的婆子手上抓著一人多長,兩掌寬的長板那棕黑色的木板上隱隱透著紅光,令人不敢直視。
“奴婢冤枉,奴婢不服!哪怕奴婢做了鬼,也不會甘心!”明蘭尖叫著被人按在凳子上,看到婆子獰笑著走過來,她的聲音更加淒厲起來,“夫人,你草菅人命,老天看著呢全府裡的下人都看著呢!你們不要得意,今兒杖斃的是我,下一個是誰?!你們自己好好想著吧!”
她的喊聲傳出很遠,遠遠近近的下人們都噤若寒蟬,紛紛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飛快的走開,他們都知道,這是夫人故意和大姑娘過不去呢,天知道下一個會是誰,橫豎不要和這事兒沾上邊就對了。
婆子怕明蘭喊出更誅心的話來,忙用懷裡的汗巾子塞緊了明蘭的嘴。
跟著楊氏出來的清雲早已聽得清清楚楚看了一眼鐵青著臉色的楊氏,她忙說道:“你們還不動手等什麼呢?這丫頭慣會搬弄是非攛掇主子,你們是府裡的老人了,還不知道咱們夫人最是心慈手軟,輕易不責罰人的?若不是這丫頭犯了大錯,夫人也不會重責於她,看她都這樣了還不知悔改,還妄圖蠱惑他人,實在是不可救藥!”
清雲這番話說出來,楊氏的臉色才好看了些瞪了一眼有些遲疑的婆子道:“是不是還要我來教你怎麼做?”
婆子們連稱不敢,各自往兩邊站定,活動了下手腳就準備動手。杖斃一兩個不懂事的下人,她們不是第一次做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她們是在後宅裡混了一輩子的人了,更不會是因為明蘭的幾句話就動搖,之所以遲遲未動,顧慮的卻是靳宜安。
如今的大姑娘可不是過去那個掐一把都不知道喊疼的糊塗姑娘了,不僅老太太寵愛連老爺也多加看重杖斃了大姑娘心愛的丫鬟,大姑娘豈會和他們善罷甘休?可夫人現在逼的這麼緊她們也只有動手了。
“母親,您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明蘭她什麼錯都沒有,您無端杖斃她豈能讓眾人服氣?”靳宜安護在明蘭身側不讓婆子們動手,草兒更是和按著明蘭的兩個媳婦子橫眉豎眼,大有將她們痛打一頓的念頭。
“我說了,她犯下大錯不得不罰,你若是個有孝心懂規矩的孩子,就乖乖在一旁不要插嘴。”楊氏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靳宜安,臉上浮起得意的冷笑。老爺還在外院,沒人去請,他是不會來的,在杖斃這個小丫頭之前,靳宜安別想離了她的錦華院!
“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將點心送去柳府,而讓清雲姐姐沒機會在點心裡做手腳,以至於惹怒了您?”靳宜安直接說中了楊氏的心事,“您不能借此嫁禍於我,從而讓父親厭棄我,責罰我,所以您就杖斃她來出氣?只因她是我的丫鬟,只因她沒能如您所願,只因您要羞辱我,只因……”
“住口!你給我住口!”楊氏怒喝,“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些年來,我視你如親女,可你卻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你還當我是你母親麼?”
靳宜安忍不住冷笑,三番兩次害自己的女兒,天下有這樣的母親?
看到靳宜安臉上諷刺的笑意,楊氏更加惱火,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敢和她分庭抗禮了?她是靳夫人,是這個靳府的女主人,誰也不能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