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我說公子爺,這靳府大姑娘又潑辣,身子骨又不好,可不是娶妻的——”他還沒嘮叨完,就見袁玓停住了腳步看自己。
“你說她和另一位靳府的姑娘都病了,都上吐下瀉?”
“是,是啊……爺,您怎麼了?”完了完了,他的爺不會是真看上那位靳大姑娘了吧?那位姑娘除了漂亮的什麼用都沒有啊。
還真是有意思,這聽起來怎麼都不像是病倒,倒像是吃錯了什麼東西。袁玓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不由得用手指輕叩額頭,草兒怎麼可能會讓靳大姑娘吃錯東西呢?也罷,先去忙眼前的事,其他還不急。唔,退親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啊,怎麼才能讓他們主動退婚呢?這可真是個難題。
☆、027端陽節
天氣已經漸漸暖起來了。
靳宜安用小剪刀剪斷了線,將手中香囊看了又看,確信一切都完美無缺後才小心的放進旁邊的盒子中。
“姑娘的手真巧。”草兒忍不住讚歎道,“那牡丹繡得跟真的似的。”
“你若肯多練習,也能繡好。”靳宜安白了草兒一眼,這丫頭的女紅實在是讓人無法直視,真不知她是跟誰學的。
草兒吐吐舌頭不說話了,她才不喜歡做女紅呢,又費眼睛又費精神。
陽光透過石榴樹的枝椏照在靳宜安身上,進了五月,天氣是徹底暖了起來,石榴樹的枝頭已經結出了小小的花苞。回來已經快一個月了,靳府上下已經漸漸接受這個變得有點刁鑽有點強硬的大姑娘,可是,還不夠。她還要讓宜寶受到懲罰,還要讓曾經欺辱過她的人再不敢對她有所不敬,還要抬頭挺胸的過一輩子。
靳宜安眯起眼睛仰頭望天,她喜歡這樣,因為這樣會讓她想起墜崖的那天。天空似乎近得觸手可及,她就那麼一直向下落去,然後離魂,然後幡然醒悟。重獲新生,是這個感覺沒錯,就讓那個懦弱的靳宜安永遠的死在那一天吧。
“姑娘,明兒就是端陽節,您打算穿哪件衣裳?”明蘭從房中走出來,手上捧了一大疊顏色鮮豔的衣衫,“不是說要出去看龍舟麼?江邊溼氣重,姑娘還是穿得厚實些吧。”
靳宜安翻撿了下,指著一套櫻草色暗紋紗長裙說道:“就這個,上面穿那件桃紅印花絹上襦就好。”
木兒皺了下眉,這樣穿未免太單薄了些。她翻翻手中衣裳,正好看到一件月白色繡粉紅纏枝蓮的帔子,便讓草兒舀起來往靳宜安身上比對一番,笑著說道:“姑娘,再加上這件帔子吧。”
“天氣都好起來了,還穿那麼多……”
“姑娘不想穿的話,奴婢可就要給您準備夾襖了。”木兒板著臉道。
闔府出動去看龍舟,這在靳府還是第一次,也是因為靳濟則今年升了從三品國子監祭酒,位置雖不顯赫,但也算是不錯了,最重要的是因掌管國子監,可廣交門生故舊,又可賺取清名,故而決定全府齊去城外汶江邊看龍舟。
楊氏更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仍對婚事耿耿於懷的靳宜寶。她可不能看著女兒一直消沉下去,更不能讓女兒一心牽掛在那個一輩子也出不了頭的袁二公子身上,正好藉此機會將靳宜寶帶到京中眾多貴婦眼前。
第二天一早,靳宜安便在木兒的服侍下換上了衣裳,又將早就準備好的五彩絛子繫上,這才讓草兒捧著做好的香囊向錦華院去了。因為人口繁多,姑娘們每人只帶一個隨身的丫鬟,木兒向來謹慎,留她守著院子比較安心,草兒機敏,又極懂藥性,但凡出去是定少不了她的。
明蘭有些黯然,她發現自己無論是哪方面都不能和木兒草兒兩人比,哪怕是回到姑娘身邊也幫不了姑娘什麼。
“明蘭,怎麼了?”木兒察覺到了明蘭的不對勁,輕聲問道。
“原以為回了院子能好好服侍姑娘,可看了你和草兒姐姐兩人,我越發覺得自己一無用處。”明蘭說完低下了頭,卻聽到一陣悶笑聲,不禁奇怪的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分明是在自尋煩惱。”木兒拉起明蘭的手搖了搖,“姑娘花了那麼大力氣把你要回來,你若是一直這麼鑽牛角尖下去,豈不是白費了姑娘的一片心意?”
被木兒說的紅了臉,明蘭訥訥道:“我只是,只是有些慚愧……”
“有什麼好慚愧的,姑娘身邊沒幾個得用的人,你可是姑娘身邊最忠心的丫鬟了,不說打起精神來好好為姑娘謀劃,卻在這裡犯傻。好了,不犯傻了,咱們去把姑娘的房間收拾收拾,該擦洗的擦洗,該收起來的也要收起來了。”
卻說靳宜安帶著繡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