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天……”眼閉了一下又張開,顫抖的唇瓣像是忍耐到了極限。
“哇!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中風的前兆,要不要我先替你預定病床?安寧病房應該還有空床,讓你一路安寧好走。”千山不相送,自個獨行。
“你知不知道我最痛恨什麼?”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臉皮抽動得厲害。
奇怪!怎麼室溫降低了,他偷調了冷氣嗎?“沒黑心錢讓你汙吧!”
“很幽默的解釋,顯然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一文不值。”可以任人批判的他忽然介意起她的觀點。
“這好啦!至少這樣品屋很值錢,比起你不存在的人格還高尚許多……”唷!冒火了,還挺稀奇的。
“樣品屋?!”他無法不用吼的來排洩怒氣,她竟然將他精心佈置的品味說成廉價的樣品屋!
“人生的色彩不是單一的顏色,你以為住在一間純白的屋子裡,就會讓你變成天使嗎?烏鴉的黑是一輩子也洗不掉……啊!你想幹什麼?”
躺得舒舒服服的寒浴月沒料到他會動粗,突地將她拉起。
“洗澡。”他冷冷地丟下一句。
洗澡需要這麼粗魯嗎?“要洗澡請便,我沒有觀賞人家遛鳥的習慣。”
雖然他現在穿上一身棉質的休閒服,可剛才他們敲門的時候他正在淋浴,想必是洗得不痛快想再衝一次澡,好把他那身壞胚子都沖掉。
對於常讓警方做白工的東方律,她是痛恨至極的,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槍一了百了,當他們辛苦在外面佈署捉歹徒,受盡酷熱嚴寒和蚊蟲叮咬之際,他卻輕鬆地以一張利嘴,就讓他們半年來的努力付諸流水。
可惡的人很多,但是利用可憐的人斂財更可恥,他讓不幸的人萬劫不復,且與兇手談笑風生地走出法院大門。
人家都說她嫉惡如仇,事實上她確實如此,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為虎作倀的歹人,包括有能力行善卻走向毀滅之路的大律師。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作祟,她無法對他生出好感,直覺地認為他是黑幫勢力潛伏在光明世界中的一股暗流,專為黑道人物洗去一身罪責。
“我指的是你,你得給我洗澡,我的屋子容不下一個邋遢鬼。”他一天不洗澡就會受不了,更別說是三天。
“赫!有意見去找我上司談,或許他會給你滿意的答覆,但別指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