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中堂看。章中堂看了一遍,不覺勃然大怒起來。你道章中堂為什麼這般動氣?原來章中堂看了這一篇檄文上,把江念祖哄騙甄士貴,私自逃走的這件罪案,說得明明白白。這個時候,甄士貴是早已正法的了,章中堂還擔了一個用人不當的處分,更兼甄士貴也是章中堂的門生,又是他從前統帶淮軍的部曲,眼睜睜的,看著他頭顱落地,終覺得有些不忍,卻又想不出個救他的法兒。現在看了呂仰正的檄文,登時提了他的心病出來。暗想:原來平壤這敗,全是這奴才一個人的主謀,卻送了甄士貴的性命。想到此際,不由咬牙切齒的,想要重重的辦他。忽又轉過頭來,想道:甄士貴已經死了多時,又沒有個對證的活口,就是重重的把他辦了,於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難道還抵得甄士貴的命麼?想了一回,便把那方才要辦他的心念,不知銷到那裡去了,也就把他丟在一邊。心上卻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