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半道改了主意?”
琉華公主被問的噎住,這事她也有所耳聞,據她所知,鎮南王認定的事,幾乎沒有改變過,這一回前後態度,還真叫人捉摸不透了,可鎮南王改變主意,不是定遠侯請他在前麼,別人不知道,定遠侯應該知道的啊,琉華公主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鎮南王做什麼。皇上都難知道,遑論是我了。”
趙氏笑著說是,轉而嘆道,“鎮南王府權勢大。侯府從未想過高攀,昨兒……。”
趙氏委婉的說起二老爺在朝中受人排擠的事,今天二老爺跟她訴苦的時候,說侯府乃是越郡王的岳丈家,只要鎮南王在朝中提一句,侍郎的位置只會是他的,也用不著他花銀子上下打點,趙氏一直琢磨著怎麼開口呢,因為侍郎的位置這兩日就要定下了,她總不好請錢氏上門吧。這不,正好琉華公主在,沒有哪一位公主不關心朝政的,她的意思,她應該明白。
琉華公主聽了便眉頭蹙了起來。鎮南王府的確權勢不小,越郡王更是 百官忌憚,可鎮南王行事素來講究原則,除了在越郡王事上徇私過,可還沒聽說他輕易舉薦誰為官,秦府二老爺她也聽說過,老實說。以他的才能不足以勝任侍郎的位置,琉華公主故作不知的笑道,“越郡王行事偏激了些,惹怒了不少人,給府上添麻煩了,不過他已經在變好了。昨兒荊棘棍認錯,京都世家少爺可還沒誰有這等膽識呢。”
趙氏臉上笑容不變,心裡卻有些不虞,鎮南王能送這麼多的陪嫁來,幫二老爺謀個侍郎的位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竟然不願意。
錢氏聽了趙氏的話,眸底是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知晚還沒出嫁呢,她就等不及為二老爺謀好處了,她倒要懷疑,知晚是不是二老爺的女兒了,錢氏用眼角餘光瞅了定遠侯一眼,見他眸底有抹厭惡之色,錢氏心底就想笑了,越郡王彈劾岳丈被罰了兩年俸祿,卻幫著岳丈的弟弟坐上侍郎的位置,傳出去豈不叫人笑掉大牙,外人會怎麼看待侯爺,定覺得侯爺比不上二老爺啊,可事實呢,二老爺給侯爺提鞋都不配,也就在趙氏心底,二老爺什麼都比侯爺好。
再說,知晚領著霽寧郡主出了屋子,走到無人處,霽寧郡主就活乏了,一雙清冽水眸緊緊的瞅著知晚,好像要從知晚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知晚還以為臉上有髒東西,連抹了好幾下,還是秀兒忍不住先笑了,“四姑娘,郡主並不是說你臉上有髒東西,而是懷疑你是不是隻有十五六歲,昨兒郡主問太醫,會不會有十五六歲的神醫,太醫說那不是神醫,是天上的醫神下了凡。”
知晚滿臉黑線,哭笑不得,“世上比我醫術高超的有很多。”
霽寧郡主撅著嘴,“怎麼會呢,母妃臉上長了個包,太醫開了藥吃了一天也沒消下去,我去找了寧姝姐姐,要了一點點的藥膏,抹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包就消失不見了。”
說著,霽寧郡主湊到知晚身側道,“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寧姝姐姐的臉是你治好的,今兒要不是跟母妃說,我找你說藥膏的事,她才不許我來侯府找你呢。”
知晚明白謝寧姝的事瞞不住霽寧郡主,多少人見到她那張臉,都羨慕妒忌,回來時,那麼多大家閨秀都圍著她問是誰治好了她的臉,謝寧姝不善於撒謊,支支吾吾的說答應了不說的,她又與她走的那麼近,主動打招呼說笑,霽寧郡主自然猜的出來是她的,知晚也就不隱瞞了,笑著捏捏霽寧郡主的臉,笑道,“你面板水嫩,你母妃的偏幹一些,用的香膏水粉不同,回頭我幫你們特製點胭脂水粉。”
霽寧郡主被捏的滿臉通紅,“你不是快要嫁給越哥哥了嗎,你還要繡嫁衣,我不著急,等你出嫁了再幫母妃制也行。”
知晚輕笑道,“那點時間我還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你和公主喜歡什麼香味?”
霽寧郡主不好意思道,“母妃喜歡蘭花,我喜歡蓮花。”
知晚笑著點點頭,領著霽寧郡主去逛花園,兩人有說有笑,霽寧郡主忽然想到一件事,惋惜道,“你讓我制的蓮花臺,被母妃送給了皇上,昨兒下午,安康公主在御花園跳了蝴蝶舞,引得御花園的蝴蝶紛紛圍繞著她,美的讓人窒息,可惜你沒與我一起。”
霽寧郡主說完,秀兒便介面道,“昨兒蓮花香爐裡的香,聞的人身心舒暢。”
所有人都以為那香也是越郡王特地買回來的,那些后妃個個想要,只是不敢派人去通傳越郡王,忍的辛苦,皇后都派人去尋了呢,一個蓮花臺。竟給人這麼多的驚喜和震撼,秀兒覺得那日姻緣樹下,是神明眷顧郡主。
知晚自然知道,蝴蝶舞一旦現世。那香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