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小說:崇禎皇帝 作者:蠍子王

為念,保重貴體。九千歲勞累了多日,就寬心在此好生歇息,萬歲爺身邊有小的替九千歲侍奉一天半日的,料也沒有什麼大事。”

“哎!咱家放心不下萬歲爺的龍體,也是放心不下這麼多人的富貴與性命呀!可要小心伺候,不能大意,有事速來稟報。在這裡咱家也安不下心來,老是想宮裡以前的那些事體,還是回老宅靜靜心,多想想法子,多做些打算!”王體乾媚媚地一笑,感激道:“小的們全靠九千歲庇護,全仗九千歲恩典。小的這就去吩咐孩子們準備轎子恭送九千歲回府。”說罷,退身出了懋勤殿。

魏忠賢又喝了一會兒茶,這才起身上了一頂藍呢圍子五嶽朝天錫頂的八抬大轎,正要吩咐起轎,親隨太監裴有聲匆匆跑到轎門前,低聲說:“稟九千歲,錦衣衛田都督有要事稟報。”魏忠賢疲憊地仰臥在大轎裡,有些不耐煩地揮揮左手說:“命他轎前稟報!”

不多時,一陣風也似地闖來一個滿面鬍鬚的壯漢,頭上紅頂珠纓戧金盔,身披齊腰描銀魚鱗甲,紅袍黃帶,長劍皂靴,煞是威嚴,到了轎前,滿臉的彪悍之色卻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突然之間矮小了許多,神情謙卑,恭聲稟道:“孩兒田爾耕拜見爹爹九千歲。”魏忠賢用左手掀起一角轎簾,淡淡地說:“什麼事,這樣風風火火的?”田爾耕見魏忠賢有些悶悶不樂,神情越發恭敬,顯得誠惶誠恐,言語也越發地笨拙,道:“孩兒的手下抓了兩個測字的江湖術士。”

“哼!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現在什麼時候,這樣屁大的事兒也來煩咱家!”魏忠賢忽然睜開微閉的眼睛,目光狠狠地盯著田爾耕。田爾耕雙腿一軟,幾乎撲倒在大轎上,顫聲說道:“孩兒不敢!”

“那你還不出去?”

田爾耕幾乎要哭了出來,囁囁地說:“這兩個江湖術士不同一般,大大有名。”

“怎麼個不一般?難道還比宮裡的事情還重要?”

“孩兒不是那個意思,孩兒的意思是……”

“羅嗦什麼?他們到底怎樣不一般?”

“他們給信親王測了字。”

“噢——信親王?”

“是。”

“在哪裡?”

“高粱橋上。”

“測的什麼字?”

“孩兒不知道。”

“那兩個人呢?”魏忠賢語調忽地高了起來。

“已、已經抓到了東廠北鎮撫司,還沒、沒審訊。”田爾耕此時已然通體大汗。魏忠賢閉上雙眼,懶聲說道:“這還要大刑伺候嗎?真是蠢材!帶他們到老宅教咱家見見,看看是何方神聖?可要記好了,不能讓他們知道太多的事情。”

宣武門外魏家衚衕,有一座兩進的四合院,灰磚灰瓦,門上掛著兩個白地紅字的氣死風燈籠,印著“魏府”兩個整齊的大字。這原是魏忠賢在神宗皇帝萬曆年間買的宅子,飛黃騰達以後,又另外新建了幾所高大寬敞的別業,但是老宅一直保留著,也沒有翻新擴建,多少顯得有點陳舊,卻還精巧雅緻。魏忠賢也不常來,有了閒工夫時才住上幾天,清心寡慾,想想那些蕭散無狀的窮困日子。宅子平日裡都空著,只留了十幾個家人打掃照看,定期修繕。魏府掌家王朝用聽說九千歲要去趟老宅,急忙加派人手精心打掃收拾了一番,早早趕來在黑漆門外迎候。

魏忠賢與田爾耕一前一後進了院子,過了垂花門,見裡面十分潔淨,正中的兩間大屋佈置成了一座花廳,四周擺滿了茉莉、梔子、月季等各色鮮花,猩氈鋪地,沉香薰爐,居中擺著一張金絲楠木太師椅,上鋪金心綠閃緞大座褥,上方高懸一副烏木鎦金的短聯:三朝捧日,一柱擎天。魏忠賢看著枝葉油光水滑的梔子花,嗅著甜膩的柔香,臉上透出一絲笑意,看了身旁的王朝用一眼,淺淺地笑著說:“還算知道咱家的心思,真沒白疼你!”王朝用受寵若驚,仰面答道:“老祖爺過獎了,小的實在慚愧無地。這是小的分內事,不敢教老祖爺多費唇舌。”

魏忠賢剛剛坐到太師椅上,兩個面容姣好的小丫鬟邊將沏好的上等龍井端上來。魏忠賢命在身邊侍立的田爾耕落座品茶,田爾耕猶是心有餘悸,辭謝道:“九千歲面前,哪有孩兒的座位?站著便了。”

魏忠賢笑道:“大郎,自家父子,又在私宅,不必拘什麼朝廷禮法。”田爾耕將椅子又向後移了,側身坐了半邊兒。一盞茶的工夫,王朝用進來稟報:“北鎮撫司掌司許大人將人犯帶來了。”魏忠賢將茶盞放下,略點了點頭。一個白麵微須的中年人躬身走進來,急走幾步,跪在魏忠賢腳下,拜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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