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個審問。
朱梅想是憋得久了,大吸幾口,竟連咳幾聲,慘笑道:“巡撫大人,沒想到你也要遭此毒手。”
畢自肅見他喘得如牛一般,知他氣喘的舊病又發作了,關切道:“覺得心口如何?”
朱梅搖頭道:“有如一團爛棉花堵了,氣息總是不夠用。哎!大人替卑職上了乞休的本章,卑職正等得心焦,時刻盼著回籍安享幾年清福,看來是等不到那一天了,這把老骨頭埋在遼東也好。”一連說了幾句話,朱梅臉已憋得紫黑,如醬豬肝一般,滿臉的悲涼之色。
旁邊計程車卒啐道:“朱梅,你這龜孫子,病得要死,卻不忘侵吞糧餉。格老子的,你曉得買房置地討小妾回家養老,爺爺們舞刀弄槍地玩兒命,卻連飯也沒的吃,不教爺爺們活,爺爺們也放你不過!”刷地又是一鞭子打下去。
畢自肅氣得鬚髮戟張,厲聲喝道:“住手!朱總兵身染沉痾,如何經得起這般的鞭打?”
那人嘿嘿冷笑著走過來道:“畢自肅,老狗嘴裡豈會吐出象牙來?你身為遼東巡撫,就是遼東的土皇帝,這三個龜孫子都受你節制。快說!他們剋扣的糧餉送了你多少?”
唰唰兩鞭打在畢自肅身上,夏日衣單,鞭鞭見血,畢自肅疼得渾身顫抖,罵道:“你這混賬東西,怎可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汙口害人?我畢自肅生與孔孟為鄰,自幼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