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含笑施禮。謝尚政、韓潤昌二人都是武舉出身,見這老僧竟似身懷地聽之術的絕技,聞音知人,心下駭然,當下不敢大意,手按劍柄,護在袁崇煥左右。
“故人來訪,何談叨擾?”那老僧斜眼微睨,見謝尚政、韓潤昌二人滿臉戒備之色,微笑道:“兩位勿疑,老衲在扎什倫布寺出家之前,每日清晨既起來磕著三步等身長的頭到寺禮佛,路上人多,害怕臥地時被別人撞到,便用耳朵細聽,練就了這般地聽的本領。老衲一生參研佛理,武功未曾究心,甚是不濟,只會些粗淺的防身功夫。”
袁崇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是方外高僧,哪裡會稀罕那些殺人鬥狠的本事。你們且退下,我與大師細談。”
老僧垂眉道:“和老衲談何用,不如和該談的人談。”
袁崇煥見他一語道破玄機,也不遮掩,回道:“與大師談了才可與那人談。”
老僧挪一下身子,讓出些草蓆道:“若你倆都坐得這草蓆,有什麼談不得的?何勞他人?”
“大師還為上次遠赴盛京的舊事耿耿於懷?”
“前塵往事,老衲記不得了。”
“那如何放言不再沾惹紅塵?”
“見得紅塵眾生相,卻救不得,奈何?今日和談,明日攻城略地,殺人盈野,塗炭生靈,若難放下屠刀,何必費神地裝什麼和談的樣子。”
袁崇煥見他低眉順目,一副悲天憫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