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絲緞睡袍,坐在床上,由沅玉替她擦拭頭髮,擦到一半時,瞌睡蟲造訪,就這麼倚著床頭睡過去了。
沅玉知她今日確實累壞了,又有姑爺那句話在,就沒喚醒她。擦乾頭髮後,讓沅珠收掉了撒在床鋪上的喜果喜糖,而後扶著熟睡的衛嫦躺正了身子,蓋上大紅喜被後,方才輕手輕腳地退到房外守著。
衛嫦甜甜睡了一覺,醒轉時,天色已盡黃昏。扶著腦袋清醒了片刻,才支著身子靠坐在床頭。
此刻的房裡,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不止房裡,外頭也安靜得可以。
彷彿這院子裡,除了她,就再沒其他人。可她心裡清楚:房外肯定守著自己的丫鬟。只是,都近黃昏了,怎麼還沒見他回來?莫非這古代的喜宴,真要從午時喝到晚上?難怪他讓她先休息,要是一直乾坐著等到晚上才迎來大批賓客鬧洞房,她真會累斃的!
“姑爺回來了!”
“姑爺這是怎麼了?”
也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門外忽然響起沅玉、沅珠略顯驚訝的詢問。
緊接著,是一陣震天響的碰撞聲,衛嫦一驚,忙從床上坐起身。
“沒事沒事!主子喝醉了而已!門板鬆了修修就好,先去準備熱水,伺候主子更衣!”
衛嫦辨出說話的是闕聿宸身邊的貼身管事風書易。一聽說那傢伙醉了,忙掀開喜被,起身下床,就聽風書易在外頭問:“夫人可是歇下了?”
“醒了!”衛嫦忙應聲,邊答邊走到門口,見風書易已經半攙半扛地將醉得不省人事的闕聿宸扶進來了。
“夫人既然醒了,主子爺就交給夫人照顧了,前頭還有不少賓客也喝醉了,主子爺擔心他們來西園鬧事,之前囑咐屬下務必守好園子,屬下得立即去看看。”
風書易一將主子扶上床,就低頭躬身地退出了新房,在外頭又叮囑了院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幾句,並讓她們在他離開後立刻關門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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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吐了他一身
這樣也行?
衛嫦好奇地挑挑秀眉。
不是說古時候鬧洞房都很兇殘的嗎?居然還能當著賓客關門落鎖?
再看被風書易扶到床上趴臥著的闕聿宸,不由額際淌汗,這傢伙!
“不是說交給你搞定的嗎?結果倒好,自己睡成個死豬狀……萬一賓客中有懂武的,譬如你那倆死黨,爬上屋頂來鬧洞房,可咋整……”
“噗嗤……”
突然,床上呈趴臥狀的人居然噗笑出聲,還調整了個睡姿,仰面躺定後,睜開眼,眼底清明一片,哪裡有半分醉意?!
迎上衛嫦錯愕的眼神,闕聿宸眼含笑意,懶洋洋地道:“夫人考慮得很周全,所以,夫君我還醒著,沒睡成死豬狀。”
“你……你你你……你是裝的?”
衛嫦杏眼圓睜,問完後意識到什麼,忙回頭瞅了瞅房門,確認房門緊閉,遂往床沿挪了挪,雙手無意識地叉上腰,滿臉的困惑不解:“幹嘛裝醉啊?”
闕聿宸也不急著起身,雙手枕到腦後,神情慵懶地笑望著立在床前的小女人。
連著好幾日忙得腳不沾地,這會兒一碰到床面,還真有幾分懶怠之意。加上室內燃著紅燭,雖啟著後園朝向的窗,可還是比外頭來得暖熱,一熱就更不想動了。
鼻息間又時不時地吸入傳自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香膏味,闕聿宸感到有幾分燥意,遂扯了扯衣襟,將大紅喜袍的襟口給扯開了,露出裡頭同色系的綢緞中衣,才覺得清涼不少,抬眼掃向某人。嗓音略顯喑啞地喚道:“過來。”
衛嫦一怔,繼而想到什麼,雙頰陡然飛滿紅霞:“做……做什麼!”
闕聿宸啞然失笑:“還能做什麼?伺候爺更衣啊!你自己倒是洗淨換了舒服的睡袍了。要讓我這麼穿到明早嗎?”
衛嫦想想也是,這古時候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股天生的大男子主義。做妻子的伺候丈夫更衣洗漱天經地義,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生存法則,只得暗歎一聲,小步挪到了床前。
可是,“你這樣子我怎麼脫嘛!”
“那你拉我起來!”闕聿宸本想坐起身讓她伺候的,可眼角掃到某人蹙眉嘟嘴的被動樣,不禁起了逗弄之意。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伸出右手讓衛嫦拉他。
衛嫦不由愣在原地。